第六百八十章 縱火示警[第1頁/共4頁]

“朕何時不給你活路了？這些年你自省所作所為，一次一次令朕絕望寒心，可朕哪一次冇有寬恕你？本日你做下此事，你來教教朕，這一次教朕如何寬恕你？”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啞忍胸中怒意：“李承乾，皇位遲早是你的，你為何行此大逆之事？”

李承乾不想逃，他想為本身留下最後一絲莊嚴。

以是稱心不睬解，當李承乾回絕逃竄的這一刻，稱心乃至覺得他在嘴硬，強撐著麵子，因而稱心急了，一把拽住李承乾的衣袖，把他朝殿後拖去。

李世民冷冷道：“李承乾，你敗了。”

可李承乾不能走。

李承乾死死咬著下唇，嘴唇被咬出血了仍渾然不覺。

“成王敗寇，兒臣無話可說。”

東宮鳳凰門外，傳來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聲，李承乾仰天深吸口氣，道：“快走！他們要攻出去了，晚了就走不了了。”

李世民冷冷盯著他，道：“因爾之一念，而致擺佈數千人被連累，丟了無數人的性命，李承乾，你可對勁了？”

“稱心，我知你負我，但我還是很感激，起碼最後這一刻，你未棄我而去……”李承乾深深看著他，眼中儘是久違的柔情：“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以往我待你並不甚好，常使你委曲，可你仍不離不棄，此恩此情，承乾領受，此生冇法報還了。”

“滾！今後不必相見！”李承乾眼中浮起熟諳的殘虐之色。

他悄悄地負手立於殿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承乾，久久不語。

“我是大唐太子，縱死也須崇高得空，安然麵子，留你這輕賤臠童在身邊算得甚麼？滾！”李承乾怒喝道。

李承乾夢話般呢喃，說著說著，已淚流滿麵。

四周皆敵，按劍而立，父子二人遙遙對視，氛圍沉寂冷凝，如置身萬年冰山當中。

“殿下，這都甚麼時候了！保命要緊，要麵子何用？”稱心拽著他今後走。

“快走！你有甚麼資格隨我赴死！”李承乾俄然變臉，瞋目厲聲道。

禁軍將士紛繁愣了，躊躇半晌，為首一名都尉揮了揮手，世人倉猝垂下刀劍。

李承乾麵無神采，語氣如冰：“吾乃大唐天子陛下欽封東宮太子，縱犯大逆，名分仍在，天子陛下未曾下旨廢我，我便還是太子，爾等安敢以刀劍向之，禮節端方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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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稱心的身影消逝不見，李承乾這才長呼一口氣，暴露了豁然的笑容。

“以是，你便冒天下之大不韙，以臣伐君，以子反父？”李世民再次發怒道。

“李安儼所部被牛進達的左武衛堵在朱雀街口，圍而殲之，斯須可滅，常迎望所部三千人死傷大半，餘者皆降，東宮已被破，李承乾，你另有何言？”

李承乾神采安閒，涓滴不見失利者的狼狽，麵對李世民雙目如利劍般的逼視，李承乾不躲不避，毫無懼色地直視，平生第一次，李承乾有了直視這位高高在上，世人畏敬的天可汗父親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