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西州來客[第1頁/共3頁]

“是。”

值得玩味的是，李世民本日賜玉冠玉帶，賜金魚袋，賜賞歌舞，乃至將他晉爵為縣侯，但是，各種犒賞晉封後，卻並未給李素授予任何實職，連火器局監正的位置也冇說還給他，這就有點意義了，本日這番眾目睽睽下接二連三的封賞，雖不乏“令媛買馬骨”的企圖，讓大唐臣民都曉得天子如何寵遇功臣，從而收儘人間民氣，但李素本身的功績和本領也值得被重用，誰知李素被召進宮後，李世民對他今後的安排半字不提，聊過今後便放他出了宮，實在令人難以揣摩企圖。

李世民點點頭：“善哉斯言，朕已下旨。西州之戰統統戰死或傷殘將士，三省將格外優恤，子正可放心。都是血性的關中後輩，都是朕的英勇忠烈之士。朕怎會虐待？”

李世民語氣垂垂冷了起來：“你不怕犯了忌諱嗎？”

或許因為數年未見，也或許本身的心性比之前竄改了很多，本日麵對李世民時，李素越來越感到來自他身上那股帝王氣勢，這類氣勢令李素很有壓力，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受，每說一句話之前都要思前想後，三思而後言，一番君臣對話下來，彷彿跋涉千山般怠倦。

李世民緊緊盯著他，好久，終究展顏一笑：“不錯，成大事者不拘末節，若凡事被框條所監禁，畢竟隻是個庸碌有為的蠢貨，那支突厥馬隊用得好，這件事你冇做錯。”

問過以後，統統又是微風細雨，殿內充滿了濃濃的長輩對長輩的關愛之情。

從這個角度來講，李世民對李素的摸索很普通，一個合格的，賢明的帝王，大略都會冒出這個設法，既然乾了帝王這個特彆的獨一無二的職業，就必必要非常在乎有冇有人痛恨他，心存怨念便是禍害，無數造反都是從怨念開端的。李世民當著李素的麵問出這句話，已然算得上胸懷寬廣非常了，怕就怕那種甚麼都不說不問，暗裡卻用眼睛陰沉地盯著他的那種帝王。

李素點頭苦笑。

李素拜道：“臣代巴特爾謝陛下隆恩。”

李素麵無懼色地直視他：“當時西州城已危在朝夕，臣既為大唐之臣，當務之首要者，先保住西州為上，為了保住它，臣不吝統統手腕，隻要臣問心無愧，任何體例臣都情願一試，若陛下感覺臣犯了忌諱，臣請定罪。”

李世民笑道：“你也不必代他謝朕，北方薛延陀和西域安定後，大唐之威名遠邁萬裡以外，對鄰國和外族，亦不成一貫施以恐嚇，今後也需懷柔溫撫，將來不管大唐還是域外，凡是尊我大唐為宗主者，皆視之為朕的子民，自古皆貴中華，賤蠻夷，朕獨愛之如一，曆代帝王做不到的事情，朕，能夠做到！”

李世民沉默半晌，終究平複了情感，然後緩緩道：“阿誰突厥部落的首級，名叫……巴特爾？”

帝王畢竟是帝王，他站得太高，上麵的人全都俯視著他，一張張麵孔充滿了奉迎，而他呢？他在俯視上麵的人的時候，內心是如何想的？

“朕冇想到，你竟然真的守住了西州，為大唐保住了絲綢之路和全部西域，使得大唐從而後能夠放心經略西域，在百年棋局上落下相稱首要的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