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是非黑白[第2頁/共4頁]

收斂起笑容，李素昂首瞻仰湛藍的天空，天空飄著幾朵白得刺目標雲。

“建功立業，嗯？悔怨不？哭著喊著跟我來西州，一門心機揣摩建功立業，封官冊封的，成果把命賠上了，這筆買賣你虧大了。”李素大笑。

李素沉默地瞻仰天空的白雲，表情出奇地安靜。

來到這個天下三年，不知不覺，竟有瞭如此多的牽絆，繞指柔般纏繞心頭，令本身麵對滅亡時都如此不捨，不甘……

那焉點頭，很當真隧道：“不晚，戰歸戰，和歸和，不是一碼事，天可汗陛下能明白的，但若西域諸國對你們趕儘撲滅，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諸國主不肯為不敢為也。”

將手中長槍斜擱在箭垛旁，李素長笑朝他遠遠抱拳施禮：“那兄多日不見，久違了。”

很久，中軍陣分開擺佈，讓出一條寬廣大道，一個頭頂包著頭巾，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策馬而出，不急不徐地朝城門行來。

一向到離城門十步，幾近喘氣可聞的間隔，那焉才勒住馬，昂首瞻仰城頭的李素。

鄭小樓嘴角微微一勾，算是笑過，然後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刀。

那焉搖點頭：“李彆駕，你我瞭解也有一年多了，拋開我們各為其主不說，你我起碼應當是朋友，可否對朋友說幾句至心話？”

李素嘲笑：“已然死了四千多袍澤弟兄了，現在才說不敢獲咎，是不是太晚了？”

來人恰是龜茲販子那焉，龜茲國相那利的堂侄。

李素朝遠處仇敵中軍陣的帥旗下瞥了一眼，俄然嘲笑：“那兄，你們的主將讓你單人單騎來到城門下，該不會是為了讓我們談天話舊的吧？”

李素長歎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順手從地上拾起了一杆不知誰遺落的長槍。

李素的目光充滿了慚愧，王樁卻毫不在乎地朝他咧嘴一笑，一如平常般渾厚有害。

未語先感喟，那焉黯然道：“李彆駕，我原覺得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此時現在不該該在這裡。”

李素的笑容垂垂收斂，低頭看著城牆下的那焉，黯然道：“我走不了，死了太多人，他們都在天上看著我，看我會不會脆弱的掉頭就跑，我……走不了，若分開了，一輩子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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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焉歎了口氣，道：“不錯，西州究竟誰屬，那是國主和你們大唐天子陛下該商討的事，我軍主將阿木爾敦遣我前來，隻想奉告你一件事，從圍城到本日，阿木爾敦一向用圍三闕一之法，放開的那一麵，是你們的朝氣，隻要你們把西州讓出來，我軍絕對秋毫無犯，任爾拜彆……”

蔣權歎了口氣：“末將說過，守土抗敵是武將的本分，我們天然至死方休。”

二人相視一笑，然後，彷彿已無話了。

但是，走出城外十裡，他恰好轉頭了。

“為何不悔？”

李素歎了口氣：“當初我救你一命。本日你便當還給我吧，一啄一飲，因果相抵，來世有緣再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