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老兵歸宿[第2頁/共3頁]

許明珠話剛出口，東陽猛地坐直了身子。

許明珠低頭，幽幽隧道：“一邊是家翁被刺之仇。一邊是夫君即將能夠惹下的大禍，兩端難堪，擺佈皆不是，公主殿下。我知你不是外人，當年你與我家夫君……”

東陽噗嗤笑了：“甚麼‘來者不善’，這話可不能對外說，教人笑話……”

話冇說完，許明珠便已打住，東陽的麵龐頓時飛起一片紅霞。

綠柳嘻嘻一笑，仰臉公理凜然地握緊了小拳頭：“她但是李家的正室夫人呀，婢子擔憂她來者不善，以是在屏風前麵聽動靜，隨時庇護殿下。”

東陽悄悄一笑，道：“當年她能為他挾持守將，千裡馳援，現在，也該輪到我為他做點甚麼了，她能做到的事，我憑甚麼做不到？我怎能不如她？豈能不如她！”(未完待續。)

東陽驚詫道：“這冇事理呀，齊王搶了李家的印刷術本就過分了，搶了東西不說，還派刺客上門行刺，世上縱是十惡不赦之人也做不出這等喪芥蒂狂之事。”

東陽臉上的笑容垂垂斂起，歎了口氣道：“你冇聽懂，我卻聽懂了，她……也不輕易，一邊是家仇，一邊是夫命，擺佈皆不是，實在難為她了……”

東陽轉臉看著她，道：“接下來李縣侯籌算如何辦？”

東陽起家，笑道：“既是近鄰，無事時多來走動，李縣侯若忙於公事，你無聊時我們二人作伴也好。”

“齊王？齊王李祐？”

許明珠滿麵愁苦隧道：“不錯，確是惹了大禍，可他卻說……大丈夫生於人間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刺父之仇若不報還，不但對不起生養他的父親，將來死了也無顏受李家先人香火供奉……”

東陽低頭沉默不語，許明珠也不提本日登門有何閒事，二女就如許墮入沉寂中，唯有殿內的炭火偶爾劈啪作響，驚起一室波紋，隨即又規複安靜。

“綠柳，找幾個靠得住的禁衛，進長安城探聽一下齊王剋日去處，探聽清楚了速來報我。”

許明珠苦笑點頭：“此中有內幕，我本來也不知，夫君解釋後才明白……”

許明珠目中暴露心疼之色，不由自主地上前握住了東陽的手，她的手白淨纖細，冰冷如雪。

許明珠垂瞼感喟不語。

綠柳俄然從後殿屏風處閃身出來，看了看空寂的天井，又看了看東陽。

東陽深吸了口氣，強笑道：“比擬之下，你比我強多了，當初你在玉門關挾持守將，逼使調兵馳援西州，在西州最後即將城破之時領援兵趕至，不但保住了城池不失，也救了他的性命，你的豪舉至今連宮裡的宮女們都在鼓吹，以是，論李家正室夫人，你比我更合適，說真的，若我當時碰到那種絕境，真的冇法做得似你這般好，我的夫君若陷於絕境，我能做的隻能是為夫君收屍，然後在他墳前自戕全節，如此罷了。”

“殿下切勿打動！”綠柳急了。

說完以後，東陽愣了半晌，幽幽感喟：“以齊王的心性和名聲，這樁事倒真像他乾的，李縣侯怕是被他記恨上了，齊王此人傳聞心性暴虐，常有淩辱良善之舉，任何事若不稱貳情意，動輒便是打殺，李伯伯這番被刺，多數便是他的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