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家門不幸[第1頁/共3頁]

長孫無忌笑道：“小娃子莫裝佯了，大師都曉得削爵罷官是如何回事，該你的總該是你的。”

世人回堂後又賞了一陣歌舞，小半個時候疇昔，方纔選好的羊肉已烤好，下人們端著木盤上堂，放在來賓麵前，羊肉上灑滿細細的胡椒，配上大唐特製的杏醬，這便是大唐權貴家中最馳名的一道主菜，名曰“過廳羊”。

長孫無忌笑得更加高興了：“不錯，小娃子是小我才，假癡不癲的路數，老夫當年跟隨陛下南征北戰時已玩過不知多少次了，小娃子既對老夫生了害怕心。今後老夫邀宴獨自派人直截了當說聲不來便可，這類爛藉口今後莫拿來亂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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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拉著李素進了前堂，拍了鼓掌，眾舞伎停舞，躬身見禮後退下。

李素被長孫無忌拽動手腕拉到前堂，堂內玄關處脫了鞋，李素穿戴足衣謹慎入內。

待到這隻羊的表裡清理安妥後，長孫無忌請世人下堂，走到那隻羊麵前，然後由孔穎達先選，指了指羊腹部的一塊嫩肉，中間的廚子會心，將那塊嫩肉切下放在一邊的木盤裡，下人將孔穎達選定的那塊肉繫上紅色的彩巾，接著褚遂良選肉，魏徵選肉，最後輪到李素……

未多時，前堂外一名廚子牽來一頭羊，站在堂外廊下朝賓主施禮，長孫無忌點點頭，廚子當著來賓的麵從腰後取出一柄尖刀，伎倆諳練地插入活羊的脖頸，殺羊放血剝皮，統統法度做得有條不紊。

“小子李素，拜見趙國公，小子年幼無知，不識禮數，還請……”李素從速施禮，口中稱呼亂七八糟，客氣就夠了，叫甚麼無所謂，要的就是這個態度。

李素惶恐道：“長孫伯伯恕罪，確是小子失禮了，能被長孫伯伯邀宴是小子的幸運，小子怎敢推委？委實是……委實是小子不爭氣。前些日子酒後喪德，做了件混帳事，被陛下削爵罷官，小子有負聖恩，無顏見朝中諸位長輩……”

這個話題很快讓李素喪失了對他的好感，然後不想理睬他了。

長孫無忌笑聲很豪放，有武將之風，雖是文人出身，當年跟隨李世民的時候也曾頓時交戰過，大唐的這些建國功臣裡，文官根基都有交戰的經曆，傳聞當初羅藝謀反，長孫無忌還被任為行軍總管，親身掛帥出征過。

李素不知不覺冒了一層盜汗，倉猝躬身改口：“小子拜見長孫伯伯。”

既是酒宴，天然有酒有宴，酒正酣處，該上主菜了。

說完拉著李素走到左邊一名長鬚鶴顏的老者麵前，笑道：“這位是國子監司業孔穎達，來，這邊，這位是門下省起居郎褚遂良，啊，這位你應當見過，尚書省侍中，魏徵……”

長孫府前堂的絲竹笙簫之樂在笑鬨聲中仍然動聽動聽，長孫無忌該說的話都說了，執手拽住李素的手腕往內裡走，邊走邊笑道：“小娃子莫多想，本日老夫邀宴冇有彆的意義，僅隻讓你認個門，今後有甚麼好的詩作，或是做出甚麼好玩的別緻物事固然拿來，好好的東西讓給程知節那老匹夫，實是暴殄天物，糟蹋了。來，堂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