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自古多情空餘恨[第1頁/共4頁]

“我也傳聞過你當初南下時與阿儂的故事。”

“不，我實在祈盼天下承平，寧為承平犬，不為亂世人。”

秦琅點頭笑笑，對方這般趕著投懷送抱，更加讓他多幾分防備，固然她那酒後之言聽多了，更加感覺這女人有些不幸，想讓人顧恤，可越如此，越讓秦琅不敢腦筋發熱。

“你想從我這獲得甚麼？”

順江而下，船很安穩，秦琅坐的是海軍的大船，船上並不顛簸，船上的早餐也很豐富，總少不了紅河裡捕釣上來的鮮魚。

船行西道江上，隨波逐流。

那天的漢式衣裙早已換掉，重又穿上了烏蠻的服飾，這衣衫冇有漢式的富麗，但很修身。

“你我皆非良善之輩啊，你過了百人斬，實在我也差未幾吧，當然非我直接殺死的更多，我打過突厥，征過黨項，攻過吐穀渾，還襲太高句麗，也征過流求島番，在嶺南打山蠻、溪垌僚，討句町僚破和蠻，前前後後大小百餘戰，死在我兵下的仇敵早過十萬了，被破家亡族俘虜為奴的都有幾十萬・・・・・”

阿姹望著秦琅，彷彿想看破這個男人一表端莊下的真臉孔，她不信這冠冕堂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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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冇有一個好東西，她曾覺得爨歸王是個好男人，究竟證明，也不過是個臭男人。

比如烏蠻各部的乾係，烏蒙部落裡的餬口，她小時候，恰是前隋進入滇地，爨氏內鬨，烏蠻諸部夾在中間動亂之機，各部常常來往打劫交戰，他父親是部落裡英勇的兵士，而她母親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砰的一聲。

阿姹有些不測。

她曾經視爨歸王為天，現在天崩了。

“說的好聽，你真能讓我們這些女人也都放下刀槍，不消雙手感染鮮血嗎？你曉得我剛開端殺人後，好幾年都未曾睡過一個好覺，總感覺那些刀下鬼一向在膠葛我。”

很少有男人能如許回絕一個女人。

“人醉心冇醉。”

“你們男人總不會夠的，我也不是甚麼黃花大閨女了，不就是那麼點事嗎？女人天生是弱者，可也有天生的上風，這些年我打過很多仗，見過太多兵敗的寨子，那些女人們的了局了，不管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生過孩子冇生過孩子的，隻要年青的，便也屬於一種有價的貨色，或許會被髮賣為奴，或被分賜給兵士，這些女人很哀思，會跟貨色和牲口一樣被轉賣、買賣，終究在一個陌生的處所，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持續餬口，再給他生下孩子，如果不幸，能夠下一次戰事中又被俘，再轉賣給另一個陌生人，開啟又一段餬口・・・・・・”

阿姹將酒碗拍在桌上，已經有幾分醉意了。

“我母親是個仁慈的女人，寨裡統統人都說她跟菩薩一樣，家裡下人仆婦們犯了事，我母親也從不大聲指責她們，而如有人病了，母親也會幫手請醫抓藥，對了，我母親還是個馳名的巫醫，懂很多藥方草藥，能治很多疾病。她對來求醫問疹的人向來冇回絕過，有錢冇錢都治，冇錢的就欠著，但是欠下的醫藥費，多數是還不上的，她也向來冇有催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