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安得雙全[第2頁/共3頁]

“但是，我就是看不開，這團悶氣就是散不去！”東陽猛地撲到李素懷裡，不斷捶打著他的胸，哭道：“……我就是看不開！憑甚麼，為甚麼！明顯是我先熟諳的你，憑甚麼！”

李素表情沉重，強笑道：“不怪，實在，你一刀殺了我都不怪。”

李素乾笑道：“詩句嘛，除了講究平仄壓韻，也要講究意境高遠，‘隻羨鴨子不羨仙’就差了點意義了……”

東陽又想笑，因而隻好緩慢扭過甚去，語氣仍很冷酷：“本日你跑到我道觀門口又吵又鬨，現在又跟我胡攪蠻纏，我……我不想理睬你，你彆跟我說話。”

李素嗤笑：“我還隻是嘴上說幾句，你都直接跳水池了，大師半斤八兩，誰都彆說誰，……說說啟事吧，快點，我家廚房裡還燉著湯呢……”

擱下茶盞，東陽悻悻瞪了他一眼，哼道：“你此人如何不識好歹。”

“不可，你喝，喝了不鬨肚子我再喝。”鼻子聞到茶盞飄散出的古怪氣味，李素頓時改了主張：“不，不鬨肚子我也不喝，……我感覺你想害我，你還冇有放棄對我的打擊抨擊。”

“心疼你的辛苦，以是，你先喝……”李素態度很果斷。

“不要說甚麼殺不殺的話，我們都要好好活著，這輩子若能一向這麼廝守下去，冇名分我也認了……”東陽纖手撫上他的臉，癡癡地看著他：“塵凡萬丈，得遇夫君，此生無憾，我若再抱怨甚麼，便是不吝福了，老天都會罰我的，剛纔的話當我冇說過，好嗎？”

猛地坐起家，東陽眼眶仍紅腫著，腮邊的淚水不知何時已拭去，現在臉上竟然暴露了淺笑。

懷裡的東陽泣不成聲，李素緊緊摟著她，心中的歉疚愈發深了。

那些戀慕三妻四妾的男人們，總覺得本身魅力無窮大，感覺全天下的女人都應當無怨無悔愛著他，哪怕他娶了多少女子都不在乎，但是，真正愛著他的女人，真的情願無怨無悔與彆的女人分享這個男人嗎？“愛”這個字本來便包含了獨占和莊嚴，再優良的男人，也不值得女人用本身的莊嚴去調換他一點點殘破的寵嬖。

東陽俏臉愈發通紅，很久，俄然噗嗤一聲笑了，笑得很不美意義。

東陽仍淺笑，笑容令民氣碎。

二人都不喜好大唐傳統的烹茶，恰好一個勁地要對方喝，推來讓去，真正將“相敬如賓”四個字闡揚到了極致，越敬越冇節操。

這個女報酬他受儘了委曲，為他抗爭，為他豁命，為了他乃至甘願削髮，支出平生孤苦的代價，知名無分地長居在這個偏僻的村落裡，每日誦經清修，為的僅僅隻是與他長相廝守，向來冇有抱怨過半句，向來冇有讓他難堪熬。

世上安得雙全法。

李素眨眼笑道：“你不是要跳水池嗎？一起作個伴呀，有詩雲‘隻羨鴛鴦不羨仙’，曉得啥意義不？就是說，做神仙整天雲裡霧裡的冇啥意義，大師像野鴨子一樣一起玩水纔是真的令人戀慕……”

再和婉的女人，內心壓抑了這些年的委曲後，情感都會像火山一樣發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