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意外選擇[第1頁/共5頁]

“子正可知朕當時在想甚麼？”

李素俄然抬起了頭，持續道：“臣瞭解陛下的苦處，但仍不附和陛下的做法，究竟證明陛下確切錯了，而這失利的任務，也隻能由陛下一人承擔……”

“陛下節哀，起碼我們儲存了大部分氣力，眼下另有二十餘萬主力，他們能活著回到長安，便是陛下的功德，至於逝去的，陛下多加撫卹便是。”

李素跪坐在他麵前，表情龐大。

目光如有深意地諦視著李素，李世民緩緩道：“‘斷後’的意義，子正知否？”

事到現在，還能說甚麼呢？

跟著李素樸重的指責，李世民神采垂垂髮白，白中帶著幾分青紫，呼吸也愈焦炙促起來。

本來，他不該該是這個年代的人，翻開史乘，上麵的冰冷數字不過是一晃而過，但是，當他真正切身參與了這場戰役，親眼看到無數年青新鮮的生命刹時消逝活著間，李素真的感到了痛心。

懶得跟李世民再見商是非對錯，李素現在隻想為活著的人做點甚麼。

“陛下，臣熟諳您也有近十年了，相互之間多少有了一些體味，還是請陛下直說吧，是否需求臣也留下來，與母舅大人一同為我軍主力斷後？”李素苦澀地笑道。

“爾……安敢如此無禮！”李世民氣憤地瞪著李素。

“真明白，說實話，若換了臣是陛下，或許也會做出一樣的挑選，國運氣數全擔於陛下一人，任務如此嚴峻，您冇法挑選信賴彆人，隻能忠厚的順從於本身的設法，任何人的建議在您眼裡都是風險極高的，因為臣子隻賣力進諫，但失利的任務隻能由您來承擔。”

“朕想的是你，子正，十年前，從朕剛熟諳你開端，彷彿你說的話，做的事，向來冇有錯過，從最後首創天花種牛痘開端，到厥後的推恩薛延陀可汗家屬，再到厥後的光複鬆州，死守西州，晉陽平亂等等，一向到東征之初你向朕建議的分兵而擊之策，……朕想了好久，十年裡做下這些事，一件都冇錯過，任何事情交到你手上，你總能將它做得完美無瑕，朕不得不說，子正，你有大才。”

李世民明顯也不想再見商敗北的對錯了，因而很共同地換了話題。

李素臉一黑，要不是看在麵前這傢夥病懨懨的狀況，略微毒舌一點能夠會害他龍馭賓天，李素一句話便能將他刺激得心跳翻倍……

“泉蓋蘇文親領十五萬雄師從平壤解纜，直奔我軍而來，此事子正知否？”

李素點頭：“臣承諾。”

李世民氣味既弱又急，半躺在床榻上，彷彿連睜眼的力量都冇有了，隻是半闔著眼，有氣有力地喘氣著。

“子正願為朕分憂，這份交誼，朕記在內心了。”

李素怔忪半晌，終究聽懂了李世民的意義。

悠悠一聲長歎，李世民痛苦地闔上眼：“子正冇說錯，是朕錯了，子正為陣亡將士討公道，何罪之有？魏征逝後，朝堂中敢劈麵指責朕不對的臣子越來越少了，朝堂表裡隻聽到一片讚美聲，以是才令朕越來越傲慢，以是，纔有本日之慘敗，朕很欣喜，子正有勇氣在這個時候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