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混世處世[第1頁/共3頁]

“好吧好吧，我公然輸了，一文錢先欠著，下次想起再給你。”

程咬金這番話令李素後背冒出一層盜汗。

河水悠悠地流向遠方，李素寂然不語，不知過了多久，一根冰冷的小手指悄悄碰了他的手一下，接著彷彿吃驚的小鹿般緩慢縮歸去，半晌以後，又有些不甘心腸湊過來，兩根玉蔥般的手指拈著李素的一根手指，撒嬌似的搖了兩下，又緩慢縮歸去，周而複始……

“我們打個賭好嗎？賭金一文錢。”

程咬金的笑容有點幸災樂禍的意義，嘿嘿發笑的神采令李素很想冒大不韙抽他……

李素深深佩服不已，說完了事理，頓時切身演示何謂混帳話，何謂混帳事，長輩公然是長輩。

一向以來他儘量低調，凡事不去爭不去搶，該他出頭時老是今後縮，就連去火器局應差也是懶洋洋的氣度，怕的就是落入故意人眼裡，今後墮入一灘冇法抽身的爛泥。

“你，你你……”東陽又驚又怒，雙手緊緊環在胸前，俏臉紅得能擠出血來。

李素昂首，定定諦視著程咬金那張毛茸茸的臉，隻感覺動機豁然通達。

“坐過來一點吧，我們緊挨著。”

有了這層庇護色，誰都怕你，但誰也不會防著你。

李素倉猝打斷程咬金的話頭：“小兔兔……”

東陽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翹翹的睫毛微微發顫。

三張名帖帶給他的壓力，頓時全然化解了，或者說，他曉得該如何做了。程府之行，不虛。

但是本日程咬金這番話說出來，李素才發明本身還是太惹人諦視了，惹人諦視以後，懷裡的三份名帖就是一個很直接的成果。

“嗯？”

東陽愈發下不了台了，惱羞成怒地用力掙紮起來。

話題繞來繞去，終究還是繞到三張名帖上來。

“想遷就牽，乾嗎非要我主動？你這叫矯情，曉得不？”

“小子另有一問。”

“誰喜好你了，不要臉！”東陽羞紅著臉狠狠白了他一眼。

程咬金笑聲漸歇，捋著亂七八糟的大毛須，歎道：“俺家的娃子如有你這麼靈醒，程家在俺老程以後，還能夠風景三代……貞觀元年，陛下冊立太子，那一年太子才八歲，自是冇甚麼心霸術略，不過，這十一年來，非論太子和魏王暗裡鬥很多短長，二人卻從未給老夫下過帖，他們冇那膽量，小娃子，你可知啟事？”

程咬金眯著眼笑，有種老奸巨滑的味道：“提示？你教俺如何提示？幼年成名，天下皆知，恰是險峰風景無窮好之時，雖說你與程家合股賣酒，但這是兩碼事，你若不自知，提示隻會讓你與程家生了嫌隙，程家能獲得甚麼？相反，俺老程若不提示，冷眼看著你被人弄死，反而對程家更無益，今後今後賣酒的錢不消分你一半了，豈不樂哉？本日與你說的這些，俺老程已是大大虧蝕了。”

“小宮女……”

…………

“就臭蟲了，咋地？”程咬金環眼一瞪。

“誰讓你碰我手了，快鬆開！”東陽紅著臉，抿著笑，意味性地掙紮。

李素無法道：“是，捏死一隻臭蟲……程伯伯您接著說，小子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