軫花辭

第十一章 苦中行樂亦如此(一)[第1頁/共5頁]

夜深闃寂,四壁沉沉。主屋裡漏出一星微小的燭火,窗紙上映出一個男人的剪影。主屋內裡的平台上,一個小火爐燒的正旺,火焰冒出燦豔的藍光,爐子上燉著一個黑紫沙鍋,伴著騰騰上升的白氣,鍋裡翻滾出濃濃的藥香。

他把藥碗端到楚雲汐麵前,用手重新試了試,溫度降了些,幸虧不是涼,忙道:“快,就著酥糖,一口氣把藥喝了。”她聽話仰脖幾口,苦藥順利進肚。

中間一塊空位是一個小院子,院子一隅有幾塊紅磚壘成的簡易雞舍,雞舍裡兩隻母雞和一隻至公雞一家子密切地依偎在一起,在酷寒的夏季裡相互取暖。公雞每日打鳴報時,從無間斷;兩隻母雞也很爭氣,每天起碼一個蛋。運氣好時,還能吃到雙黃的。

施佳珩點頭笑道:“你這話說的甚是在理,他們失落俱是與丞相有關,若你當真是尋訪他們下落,一可隱居此處,隱姓埋名悄悄查訪,二可改頭換麵混入相府,你卻反其道而行之,做了翰林待詔,離丞相更是十萬八千裡,並且宮廷耳目浩繁,稍有不慎就會透露乃至引來殺生之禍,翰林待詔的身份與你查訪他們並無好處,還會因身份所限而難上加難,你這話底子難以自圓其說。”

一天的光陰如流水般倉促逝去。在這短短的一天裡,楚雲汐用飯喝藥與平常一樣,除了頭略有些暈沉在提示她是個病人以外,她根基上與一個身材安康的人無異,乃至有些神思亢奮,輕巧的身材好似能飄舞飛動。雙頰像封了紅蠟的白紙,雪裡點染的紅梅瓣,非常的嬌美。雙眸像浸在水中,彷彿微微明滅羽睫就能像雨簾似的漫出。

施佳珩溫醇的聲音從她背後緩緩傳來:“這不是你們女孩家喜好吃的東西嗎?我也不曉得哪一種好吃,就每樣都買了一點。那兩包是七月樓聞名的水陷包子和醬菜。”

在這星羅棋佈的民居中有一間坐落在城東南四周,不甚起眼的四方宅院。這間小宅院共有三間屋子,正對大門的是主屋,兩側是兩間耳房,各有小門與主屋相通,東首的一間為廚房,西首原為客房,後被現在的仆人用作書房。

楚雲汐不解的問“這一大包是甚麼東西?”

有東西落在床頭,她於半夢半醒之間,心中警省,睜眼側頭看,在她的枕頭邊呈現了一個塞得鼓鼓囊囊的花布包,施佳珩笑欣欣地低頭瞅著她。

“你想的未免天真,你身處宮廷,想要獲得丞相罪證並非易事,二則丞相若非犯有擺盪國本或謀反的大罪,你想搬倒他無異於以卵擊石,不然這些年來朝中有多少人對他恨之入骨,卻始終難動他分毫。並且聖上又為何信賴他,聖上這些年是否對丞相的所作所為當真一無所知,你我都不曉得。你若想對於丞相必須先誹謗他們君臣,不然再大的罪證也隻會成為你歪曲良相的臟水,毫無用處。”

她大抵是被高燒的折磨地發了懵,纔會在他和順地說出那些充滿竭誠交誼的牽掛時,彷彿在穿越的光陰中重溫了十幾年前,父親坐在床頭為抱病的她吹涼熱藥的景象。這難以開口的來由纔是震驚她淚雨婆娑的真副本源,多麼荒唐的感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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