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龍榻上的將軍10[第3頁/共3頁]
小口嘬著藥酒,靳雨青握著硃筆也很有些心不在焉的,眼下大晉一起順利,卻也不知還會不會有戰事,他又何時能夠擺脫這身龍袍,從速脫身去往下一個天下。
“腳疼嗎?”秦致遠往前邁了半步,伸手想去扶靳雨青,“臣……”
當初令陳乂奧妙建立諜報暗軍的時候,便也立下了一整套的傳訊軌製。平常動靜淺顯封箋便可,首要訊息能夠硃筆加急,以此一一逐級往上,唯有十萬孔殷半晌稍等不得的諜報,才得以火漆封印、血書題字,此封信更是附以白羽,千裡加急送回京都!
畢竟百姓並不在乎頭頂那片天姓甚麼,隻要日子過得舒坦,姓甚麼不是姓。
“無妨。”靳雨青擺擺手,扶著廊柱歇了半晌,又持續進步,行動一拐一拐的,凹凸不平。書魚瞧著內心焦急,方要開口勸上一兩句,就遠瞭望著前麵走著一個熟諳的身影。
秦致遠也看到了他們,當場停下腳步退至路邊,行了王禮。
“終究,終究更近了一些。”
靳雨青頂下重重壓力,將秦致遠一步步的汲引上來,其間各種特彆關照,都把陳大將軍妒忌的瞪出火來。
秦致遠拿起整齊摺疊著的官服,屏退了獨一的小廝,單獨站在銅鏡之前,將意味著百官之首的丞相朝服一絲不苟地穿戴。
“宣!”靳雨青想了一瞬,又改口道,“罷了,朕還是本身去吧。”
封國老兒真是好狠的心,那但是他親生兒子啊!就這麼等閒地給捨棄了。說得好聽的是太子封宇為國捐軀,說的不好聽的,不過是封國國君血親相殘!
“陛下整日案牘勞形,筋骨不免生澀疼痛。”秦致遠說著從腰間小囊中取出一串手釧。靳雨青看到那小囊中間,還掛著一塊烏黑的玉佩。“這是臣故鄉一種特彆的藥石,又用藥液炮製過,戴在手腕上能減緩陛下腕部的痠疼。”
靳雨青咬著筆桿子批閱奏摺,殿內擺著幾盆花匠傾慕培養的撫玩白梅,也未點熏香,幽幽地一股天然清爽的香氣。手邊是太病院新研製的藥酒,酒性不烈,特彆合適這類季候交叉的時節小爐醅熱了飲用,滿口留香。
靳雨青鹵莽地撕了封口,將此中內容快速閱畢,神采更加凝重,後牙咬地哢哢作響。
靳雨青迷惑:“……誰死了?”
朕汲引你是讓你做丞相不是保健醫的!另,如何我手疼的事你都曉得?!靳雨青心底吼怒了一番,轉頭又去瞪書魚。
書魚吊著的心安穩地落回了肚子裡,這位秦丞相不但文采出眾,更是一名杏林聖手,有他在,倒是不急著大老遠地去叫甚麼太醫了。
書魚喘了幾口氣,才取出一封信來,火漆封印,白羽加急,封上字如血書。然後才咬清了口舌,扶著胸口,清楚地說道,“封國太子封宇,死在了我們廣南郡縣城的集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