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孤兒[第2頁/共4頁]

“那我的寶石簪子如何來的？”

孟豫章道：“也不知誰一到暑日就蔫了半截兒，還說京裡熱的過不得，這裡可比京裡熱多了！”

未幾時，林貞她們的馬車直入大門。看門的老蒼頭先嗑了幾個頭，接著裡頭的仆婦們也齊齊來給縣太爺孺人見禮。雙福賞了一回才入得屋內。

林貞聽完先木了一下！她兩輩子都是千嬌百寵的獨生女兒，倒忘了官方風俗！想到女子運氣，非常不舒暢。

老蒼頭苦笑：“善堂早冇人管了，荒廢在那邊哩。這麼點子的娃兒養起來操心吃力，纔剛生下，冇有奶又難活，便是有善堂也不管用。碰到不好的年景，能賣的算好的。有些三五歲的賣不掉，隻好尋個熱烈處丟了。”

那老蒼頭與莊上的人慣熟，忙討情道：“老爺息怒，原也是養不活……並不是故意的，自家骨肉，誰又捨得呢？”

“你喜好哪個？”

孟豫章怒道：“朝廷三番五次不準溺斃女嬰，這等刁民竟當耳邊風！需求嚴懲！”

孟豫章頓了一下，苦笑道：“我隻在此地三年，便是重修一個又如何呢？”

這些林貞儘知，林俊冇買官時，一年不知送出去多少。很多商戶不過是求個心安，當然官商勾搭的很多。此事上至天子、下到布衣，皆心中稀有，隻彆過了。不過便是朋友訂交，過了砍了你個贓官也是該！

孟豫章霍的站起，喝問：“已是宵禁！何事鼓譟！？”

說的孟豫章一笑：“你也忒實在了！”

孟豫章酒足飯飽，拉著林貞就去後院漫步。天已黑儘，花木扶蘇間點了很多明瓦的燈籠，照的綠葉尤顯得翠綠。最妙是一處藤蔓垂落在涼亭的簷邊，叫涼亭內的燈光一打，更透出一分沉寂安寧了。

林貞緩了緩氣：“你休去，儘管問孔家下人。黑燈瞎火的，你一個女人家摻雜甚麼。”

抬眼望著孟豫章，道：“豫章，不如我們清算一下善堂可好？”

孟豫章囧道：“那是放逐，不是外放！”說畢，又想起自家放逐的親爹親大爺，內心難過，忙岔開話道：“縣衙事雖少，卻得日日坐衙。便是有事也隻好空個兩三天，去郊野玩是不成了。依我說過年的時候去住上一陣如何？反正也不冷，正如春季普通好踏青哩。”

莊子備好了，再有便是衣裳吃食。番禺雖不臨海，卻離船埠也不算非常遠。到年下無數商販送來海產河鮮，這些林貞倒極有經曆，批示著大夥兒清算好。海鮮能吃的趁鮮吃掉，不能吃的製成乾貨；河鮮倒好，整幾口大缸養著留與過年加菜。

“啊？”一家人都驚了！夏季且暖風惱人，夏季不知如何難過，竟冇有冰？

雙福把茶碗放在林貞跟前才道：“奶奶使我去問了好幾遭，佈政使府上是有的，知府家也有庫，但縣衙就冇有冰窖了。這邊太熱，原不產冰，須得從長江沿岸的地頭起冰南下，比咱在都城買貴多了，且還一定有貨。我們原就來的晚，唉……”

伉儷正說話，忽聽外頭一聲淒厲的尖叫，把林貞唬了一跳！

孟豫章笑罵一句：“更加嘴裡胡說話了！我的也不值很多錢，又不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