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拜訪[第2頁/共3頁]

“上神不在，餘音心神不安，就來園中找上神。”他苗條的手指移到她的手上，握住了她的手指。

這話說到後半句已是呢喃不清，長睫闔上，呼吸悠長，竟如許睡著了。

——無煙在小徑上攔住他，不顧統統地說：“我就是雁舞。”

餘音見她停止了順從，嘴得浮起一絲得逞的淺笑，乾脆將腦袋靠過來枕在了她的手背上，喃喃道：“上神不在一向睡不著。陪在上神身邊，就感覺困得撐不住了。”

九霄頭也不回地施施然走開。

問帛滿麵迷惑地走近。九霄托著睡著的餘音的頭站起來，用眼神表示問帛坐到藤椅上。問帛生硬地坐下，麵色愈發猜疑。九霄手一推，就將餘音的腦袋擱在了問帛的大腿上，本身輕鬆地舒一口氣，道：“你讓他靠著睡一會吧。”

……

“唔，我累了要去歇息了。我不想見他，你打發他走就是了。”九霄邊走邊說道，神情慌亂。

年幼魯莽？聽到這詞，九霄逃竄的腳步一個踉蹌。這才記起九霄上神與六條約壽，而凰羽千年一涅槃，共曆經五次涅槃，年紀應是五千歲。與九霄上神比起來，可不就是個小娃娃？她這一複活，比春秋輩分都與他拉開了悠遠的間隔，當真奇特得令人唏噓。

紙上，繪了一隻紅色的鳥兒，羽色如血。

“啪啦”一聲，凰羽手中的茶盅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卻一向冇有信賴她。

凰羽卻微微一怔，喃喃反覆道：“一年多前——首要之物？”

凰羽本不想見他，卻因為有一事要問，還是見了。

“節製情感……節製情感……”九霄一起走，一起念，當真憂?。怪不得問帛、餘音等人在她麵前噤若寒蟬，不敢有涓滴杵逆。本來是因為若敢說半個“不”字，就要小命難保的啊。本身平活力，就會把麵前的人燒成灰，其可怖的場麵，想一想就不寒而栗。今後遇事千萬不成暴躁，不成暴躁……

“唔，餘音，你如何在這裡？”明天熬了一宿還不去補補覺？這後半句冇敢說出來，免得又招得他滿麵含春。

一年多之前，在無煙失落的三今後，在外尋覓的凰羽回梧宮歇息，心中浮泛又茫然。這時得知獓因候在廳中。此次他帶著禮品就再次拜訪，為前次刺瞎梧宮婢女雙目標魯莽行動登門賠罪。

九霄背上一寒，加快腳步溜回寢殿，關門落閂。

冷著臉問道：“不知那婢女與你有何仇恨，竟會剜你左目？”

本來雁舞真的是無煙離體的生魂。

獓因出去時，凰羽一眼看到他的咽喉處青紫的指模。那是三日前獓因俄然刺瞎無煙後，凰羽脫手掐住他的咽喉時留下的。看到那指模，當日的景象曆曆在目，令他胸口滯悶。

獓因忿忿道：“就是這一點讓人愁悶！有仇恨倒也罷了，恰好無冤無仇，素不瞭解！一年多前，她剜我左目時，說過一句話：我取你左目，是因你左目偶然中落入了一個相稱首要之物。——真是笑話，我眼中連粒砂子都未曾有，哪會落入甚麼首要之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