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撞車[第2頁/共3頁]

身子俄然一輕，像被甚麼托住了，緊接著腰上一緊，被人從身後箍住。轉頭一看，熟諳的容顏近在寸許，驚得她幾乎再摔出去。

方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看了她一眼，道：“上神豈止是薄情，我們這些人在上神眼中，草芥不如。”

方予嘲笑道：“上神不將我們放在心上，做過的事也忘得差未幾了。我們當中，有多少人在服侍上神時一個不快意，就綠火焚身而死，在上神的床榻之上化為灰燼。人化了灰，上神天然就忘了。”

巨鵬在竹林中的空位上落下，大翼激起的旋風捲得竹葉紛飛，林內少年們遭到驚嚇，紛繁遁藏，驚叫聲一片。

方予凝睇她一眼，沉默好久，才答道：“方予是痛恨本身。既曉得上神無情，又不能斷絕對上神的癡迷。上神守著這麼多男人，內心不過隻要一人罷了。”

“小人方予。”青年挪開唇畔玉笛，答道。嘴角帶著淡淡的淺笑，雖是恭敬，卻不像彆的少年那般熱切，隻要淺淺的涼意，模糊的冷淡。如許的神態反而讓九霄非常舒心。這麼一大群人，總算有個成熟沉著的。

無煙的身份，仍然是謎。

又問道：“方予，你被我囚禁在這瑤碧山三百年之久，可痛恨我嗎？”

如何就那麼巧呢！九霄腹誹道。

看到凰羽的臉刹時黑了下來，心中不由暗爽。看看這些少年，啊，一個個如花似玉，水靈靈的，都被上神我糟蹋了！上神我的餬口如此靡亂，尊上您潔身自好，主動離我遠些好嗎？好嗎？！

九霄更感覺抱愧了。不過這歉意是替本來的九霄上神抱著的。呐呐道：“九霄的――我的薄情，真是對不住你們了。”

餘音被訓得低頭沮喪。

“上神的暴戾三界聞名，無人不知，小的們怎會不知？是小的們太冇出息，就算是不時候刻有被燒為灰燼的傷害，也甘心陪在上神身邊。”

方予深深看她一眼，冇有答話。

九霄抬手先容道：“他們是……”想要說樂工，轉念間改了口：“我的男寵們。”

昨日韻園中與方予的對話被問帛打斷，九霄的心中一向吊著一根弦。聽方予的話外之音，彷彿是曉得阿誰“心上人”是誰的。

凰羽眉一揚，道：“上神太重，鵬兒馱的累了，得讓它歇一歇再飛。”竟然把罪惡歸到九霄的體重上去了。

九霄轉臉對他瞋目而視，他卻已一臉風輕雲淡，隻是目光掃過少年們時，鳳眸裡鋒利的眼芒攝得少年們一陣瑟縮。神族的威儀對凡人來講，有著難以抵當的震懾力。

九霄猜疑剛纔是聽錯了，也不好說甚麼，憋出一個客氣的笑容：“多謝尊上相送，您能夠走了。”

凰羽蹙著眉心，掃了一遍擠成一團的少年們，問道：“這是些甚麼人？”

方予嗤笑一聲：“如何能夠是餘音。餘音又能比我們這些人勝幾分？上神您心中比誰都清楚，又何必來問我。”說罷，彆過臉去看向彆處，又補上一句：“方予不敬，上神殺了方予吧。”

九霄看看四周：“烏煙瘴氣？哪有，這裡風景極好，樂聲悠美，我是來賞識樂律的嗬嗬嗬……”一眼瞥見問帛拉得老長的臉，倉猝道：“還是公事要緊，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