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戰九嬰[第3頁/共3頁]

正要再調笑幾句，卻俄然發覺麵前那張清麗的容顏彷彿悄悄晃了一晃。

程靈素從那玉雕似的苗條五指上移開目光，轉到他臉上：“完顏洪烈和王罕好歹也算是盟友，那些都是王罕帳下的兵士，你又何必多傷性命？”

歐陽克隻覺到部下的纖腰雖在厚厚的狐裘之下，卻仍隻盈盈一握，溫軟柔韌，似能從那外相下直透出來。鼻端又聞到她身上似有若無的暗香，不由心中欣喜輕蕩，雙臂用力，壓住她的掙動，笑得輕浮：“放心，即使你脫手不容半分情麵，我可捨不得傷了你。”

歐陽克自小就在毒物裡打滾，對奇花異草本應防備頗深。隻是他在崖下見程靈素拿出過此花，當時固然有所警省，可厥後又立即發明這花香中並無非常，再加上以後他潛入程靈素的帳中親身探查，確認此花雖香，確是無毒，內心有了先入為主的設法，這才失了防備。

程靈素見他下顎微微抬起，神情倨傲，當下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嗯？”歐陽克眯起眼，偏過半邊臉，眉頭不自發地微微擰起，似發覺到了本身有些許不對勁。

利用無藥可解的劇毒，是她師父毒手藥王的大忌。毒手藥王雖以“毒手”為名，用毒如神，實在倒是慈悲心腸，特彆是暮年削髮以後，更是對門下弟子諄諄警告：“下毒傷人，不比兵刃拳腳，不至於立時致人於死地，若對方能悔過告饒，發誓改過，亦或是錯手傷錯了人，都能夠挽救。”是以程靈素用毒，重在心機工緻，即便麵對她幾個叛師的同門，動手也是步步包涵。直到最後，那一支含了七心海棠的蠟燭，也是由他們貪婪不減，方纔自行撲滅。

程靈素脫得身來，探手入懷，拿出了事前藏在懷裡的那兩朵藍花，在他麵前晃了晃。

而西毒歐陽峰雖一樣是使毒的裡手，目標手腕卻皆截然相反終究魔道。一味隻求煉製各種性烈的劇毒，隻求致敵於速死，莫說留下幾分餘地，便是一口喘氣之氣也斷不會留給敵手。歐陽克自幼受此教誨，天然不會明白程靈素的設法，更不會想獲得這世上竟然還會有效毒的民氣念如此慈悲。

那些人說的是蒙古話，歐陽克不懂，程靈素卻聽得明白，原是方纔拖雷奔出營時砍倒的幾小我被巡查的尖兵發明，尖兵相互示警，要去營中盤問。

歐陽克口中“哎喲”叫了一聲不閃不避，摺扇在手上悄悄一轉，銀針恰好射在墨色的扇麵上，“叮”的一聲，立即轉向，飛落出去。震飛銀針以後，那把摺扇涓滴不斷，又向程靈素頭上飛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