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四 趁虛而入[第1頁/共9頁]
少頃便有下人抬著個大籮筐,那籮筐足有半人來高,跟個大鼓也似,內裡裝滿了銅錢兒和散碎銀子,幾個下人便是捧起來往戲台上撒去,一邊撒一邊拉長了聲音喊:“娘娘賞錢嘍……”
“你曉得個屁!”邱大興轉頭冇好氣的罵了一句:“老子是堂堂的王府典儀正,可不是那典膳正,這本來是不歸老子管的,若不是跟那孫王八打賭賭輸了,纔不在這兒喝風享福!如果換做昔日,咱現在早關了門了,還等他們?奶奶的,偏生本日大擺流水宴席,府中的存儲都用的七七八八了,如果本日那些賤骨頭們不來,明日朱紫桌上少了那些新奇小黃瓜兒,見怪下來,不利的還是你們!”
“想想此大家間的好日子,捨得死麼?”
四裡八方的鄉鄰,街邊要飯的乞丐,家裡揭不開鍋的貧苦人家,隨便是誰,來了以後隨便吃多少,管夠!吃的你肚子溜圓兒,那飯那肉從喉嚨頭兒直往外冒為止!隻如果這一天,你吃了還想吃,一天三四五六頓,都冇題目!想來就來,冇人惦記你長甚麼樣兒!
他又是抻長了脖子往遠處看了看,怒道:“他孃的,還不來,再不來這店裡都關門兒了。”
很快,便是看到了通往內宅的月洞門兒。
後門開著,能看到內裡空空如也的街道。
他不曉得本身要去哪兒,要曉得,剛纔輸出去的那些銀錢,已經是他最後的產業了,而他乃至是變賣了產業才湊出那些錢來的。祖上傳下來的鬆樹衚衕的那棟兩進的老宅子已經賣了,而媳婦兒得知了動靜以後,悄悄的就帶著兒子跑了,這會兒也不曉得死哪兒去了。
潞王妃側頭瞧了她一眼,內心暗自歎了口氣。
潞王妃聽了,內心一顫抖,還要再勸,倒是俄然怔住,心中也是湧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哀傷,倒是想到了本身這平生,所托非人,就此終老,又有甚麼資格說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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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趕車的男人也是常常給潞王府送菜的,倒是識得他,連輪作揖告饒,說小話賠不是。
園中有荷花池,荷花池中有小島,九曲廊橋通了上去,上麵建了一座非常不小的戲台子,這會兒敲鑼打鼓,熱烈不凡,台上有角兒,正在依依呀呀的唱著。盛飾豔抹,吳語依音哼唱著纏綿徘惻的曲調,水袖青衣舞動著失魂攝魄的姿勢。
隻是寇白門看了一會兒,倒是隻感覺心中憋悶的難受,更是一陣陣的絞痛從胸口傳來,不由得捂住胸口低低的哼了一聲。
“輸光了?想死了?”那男人盯著邱大興,嘴角微微一挑,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洞悉貳內心深處的妖怪普通,直擊他的內心。
那黑影明顯是對府中非常熟諳,出來以後一回身,便是向著東北角兒而去,麵前便是一片竹林。
雖是武戲,倒是讓王秀才改的非常的風趣,各種插科譏笑的時不時的出來笑鬨一番,那女真人更是給描畫的醜惡笨拙,時不時的讓人莞爾一笑,卻也是看的興趣盎然。
要說這時候的梨園子中,也是有很多名角兒了,就跟後代的明星也相仿,雖說在達官朱紫眼中就是個玩物,但是在販子當中那是大馳名譽的。這等梨園子,也是很有些心高氣傲的意義,便是普通的富戶人家去請,也是要看看時程安排,有空與否,說不得還得拿拿架子,讓那邊兒多出些銀錢來。至於好幾個班子一塊兒給請去了,那一聽之下,定然是翻臉:“你既請了他們,又來請我,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