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有個姦夫[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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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大人宅心仁厚，若不是這女人丈夫揭露揭露，還能出麵做這等殺生之事……”。另一個留八字鬍的肥大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看一個胖大男人。

“我……跟你熟諳嗎？”我問他。

“快點沉豬籠啊，何大，你還想戴綠帽子……”。

“媽的，這個女人還挺胖，今後得把豬籠做成大號的。”此中一個蠻漢小聲嘀咕道。

“何大是個忠誠人，心善著呢，將來必定美意有好報，娶個標緻老婆。”

河麵上紛繁揚揚下起了雪，雪花像鵝絮，大朵大朵落下來，很快全部天下一片烏黑，偶有幾根碧綠的勁草，仍然不平的聳峙在雪野裡巍然不倒。

“休了就不是何家村的人了，我們冇有權力措置她。”

我閉上了眼睛，渾身冰冷，身材像被浸在河水裡，跟著水流遲緩向遠方漂去，一起沉沉浮浮。

“哎呀，你們想乾甚麼，快放開我，我真的有姦夫，他的名字叫……何輝”。我奮力掙紮，喊出這麼幾句石破天驚的話。

阿誰黑影正屏息靜氣在我臉上看來看去，被我俄然間一聲大呼，頭髮根根倒豎，腦袋當即變大兩圈不足。

“好涼的河水啊，”河底收回一聲感喟，那聲音穿過混亂的水草和亂石，在河麵上飄零著，餘音不斷於耳，統統的村民都滿身一震，如被雷擊，眼中閃著可駭的光，如同一條條死魚。

“從速沉豬籠，哥幾個還要回家打牌呢……”。一個穿得破衣爛衫的男人很不耐煩。

我漸漸展開了眼睛，六合一片昏黃，落日沉到大地的另一側去了，懶理人間的愁苦。

人群裡還是存在部分仁慈大眾的，一個男人小聲奉告我，“這事打死都不能承認……記著哥的臉，早晨去找你”。

八字鬍的這些話明顯是用心讓胖大男人聽到的，天然後者聽了很受用，他不由微微一笑。

“水鬼啊……”，我忽地坐起來大呼。

阿誰叫何大的身上還穿戴喜服，身材矮胖像個圓球，他分開人群滾到豬籠前麵，塞進豬籠內裡一張紙條，“拿好休書，你已不是我何大的老婆了。”

人群驚呆了，紛繁群情，那還沉不沉豬籠了？

一隻竹蔑片編成的網狀長圓形籠子被人一腳踢得骨碌碌在雪地上轉動，緊接著不知從那裡冒出一群氣憤的大眾。

人群舉著拳頭不竭號令，浩浩大蕩殺過來，“不要放過阿誰**，把她沉豬籠……”。

“把她沉豬籠，嫁進我們村，還不守婦道……”。一個白頭髮老頭子沙啞著喉嚨叫著。

我在河底漸漸展開眼睛，看著這個沉寂的天下，這座既乾淨又肮臟的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