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冊 第七章 天外天[第1頁/共6頁]

“吉利天的人還真會享用。”我靠在雲壁上，考慮明日的天刑宮一行。

梵摩悚然動容。

我不由氣悶：“老子辛苦闖三關的時候，也不見你這條地頭蛇指導竅要，現在倒矯飾起來了。吉利天的禁地再奇妙，也和我冇乾係，你不說也罷。”

“彭”，梵摩胸口陷落，碎肉橫飛，旋即又新肉複活。

螭道：“幸虧你有息壤護體，不然被蒼穹靈藤的毛刺鑽進體內，起碼昏倒一個月。”

“天？”頃刻間，一道靈光閃過腦海，我衝動得渾身顫栗，嘶聲道：“是安閒天！在安閒天的輿圖上，我親眼目睹了此處藤蘿的形狀！”

“楚某送長老最後一程。”楚度一拳似快似慢，帶起瑩瑩月輝，擊上梵摩胸膛。

緩緩走向梵摩，楚度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好！楚某包管，不管將來如何，定會給你公允一戰的機遇！”楚度沉聲對公子櫻道。

螭愣道：“莫非你夢遊過吉利天？”

我心中雪亮，楚度即便撤除梵摩，也將在蓮華會後迎來吉利天傾巢出動的追殺。一旦公子櫻背叛相向，清虛天妙手共同吉利天兩路夾攻，楚度不死也得脫層皮。到時隻要圍困住楚度，不讓他返回魔刹天，他們便可趁虛率軍攻占魔刹天。

我想起螭的話，忍不住問：“梵長老，我可否進入上空的禁地旅遊一下？”宇內儲藏的龐大力量如同磁石，激烈引誘著我。毫無疑問，楚度和公子櫻也對阿誰宇動了心。

“咣噹”一聲巨響，東麵的古鐘驀地炸開。梵摩低喝一聲，伸手虛點，紛飛的碎片在空中重新聚分解鐘形，掛下台角。

“轟”，觀涯台上，地動山搖，天翻地覆。圓月覆蓋下，日月星鬥化作虛無的幻影，緩慢消逝。台沿的符篆像燒滾的粥沸騰起來，八根雲柱閒逛，搖搖欲墜，黃鐘大呂收回喧鬨的噪音，雕鏤的群山像蛇皮層層剝落。

螭怪笑一聲：“誰說必然要從觀涯台長出來？通往那邊的捷徑，就在你的頭頂上。”

我運轉鏡瞳秘道術，四周張望。窟頂雲霧環繞，探伸出一根根水晶般透明的藤蔓，縱橫纏繞。如果不是鏡瞳秘道術，完整瞧不見。藤蔓上結滿乳紅色的漿果，素淨欲滴，果皮上猶主轉動著晶瑩的露水。我順手摘下一個，薄薄的果皮輕戳立破，流淌出紫紅色的漿汁，吸入口中，初始彷彿吞下一簇滾燙的火苗，隨後在腹內化作清冽的甘流，一向涼透到腳心，端的是滋味奇妙。

梵摩的臉上驀地規複了安靜：“魔主的法力驚世駭俗，隻是能支撐多久呢？即使毀掉觀涯台，怕也要元氣大傷。”

擺脫了慾望的生命，還成心義麼？

“那是一個宇！”楚度震驚地喝道，滿月的輝光如慘白的剪影，暗淡失容。

我這才明白螭大動肝火的啟事。

“魔主可否就此乾休？”梵摩神情疲勞。解開封印，指導六合之氣較著破鈔了他大量的法力。即便如此，楚度也拿他冇轍，隻要觀涯台不毀，梵摩就永久殺不死。

楚度、梵摩、公子櫻向我投來驚奇的目光。至於無顏，單獨坐到角落，消遙安閒地咀嚼雲水露華，一派置身事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