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冊 第三章 物不迷人人自迷[第1頁/共8頁]

宮殿忽地斂去，我又騎上了一匹神駿的異獸，四周是無窮無儘的田野，黑壓壓地跪倒了無數人，我高舉動手中的利劍，威風凜冽，一呼百應。我隨便說的一句話，就令統統的人膽戰心驚。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還戀慕你呢。如果我有你的顯赫家世背景，做甚麼事都會輕易很多了。”我苦笑一聲，道：“想要自在安閒還不輕易，拍拍屁股走人，天涯天涯地流浪就是了。”

“我能夠實現你心中的慾望。”

曾經熟諳的風景，一下子脫胎換骨，麵孔一新。我恍然明白了龍眼雀所說“以全新的視角認知統統。”的意義。即便是一根淺顯的野草，從分歧的角度看，也會有分歧的感受。

切當地說，那不太像是一座山，而是一個扭曲得毫冇法則的龐然大物。灰紅色的山體千瘡百孔，有的處所高高隆起，像結了瘤子，有的處所充滿褶皺和裂紋。山頂上冇有火山口，隻是在山腰處，有一條險要的溝壑，縱深通向火山內。

“火浣衣就在內裡。”凝睇著那條深不見底的溝壑，無顏臉上第一次暴露慎重的神采：“是時候把空空玄叫出來了。”

“轟”的一聲，我麵前一花，落空了無顏的蹤跡。下方的火海突然消逝了，而在我的四周，噴湧出火紅的岩漿，如同怒濤狂浪，吼怒撲來。

我直呼邪門，警悟地後退一步。人臉如影隨形，也向前湊了過來：“林飛。”它持續說道。

“真正的精力大法，就是精力認識的竄改。統統客觀的存在屬於內心，又超出內心。”我不竭回想龍眼雀的話，試著將精力大法的精華與神識連絡。熊熊岩漿、滾滾濃煙在神識、肉眼中瓜代閃現、耗費，神識忽而一片亮光，忽而暗中，忽而暴動狂躁，忽而空寂平靜。

我一呆，耳畔幾次迴盪著人臉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奉告我，你想要甚麼？”

我略一深思，目光與無顏針鋒相對：“它的香氣很古怪。”

全島各處，麋集漫衍著千絲萬縷的奇特顛簸，交叉在一起，構成千奇百怪的圖案，酷似陣法。這些陣法彷彿包含了非常古怪的力量，一刻不斷地振盪，有的平平坦開，有的矗立入雲，有的斜斜由上而下••••••。要不是神識連絡了精力大法，再加上那顆古怪的內丹，煉出屬於我本身的獨一無二的神識大法，我底子看不到它們。

神識運轉，彷彿一根根無形的精力觸手，穿過殘虐的焰煙，向整座迷空島延長。

“甚麼狗屁慾望，不過是子虛的荒唐夢罷了。”我嘴裡固然這麼說，但想起剛纔的一幕幕，也頗覺享用。下認識地摸了摸懷中的七情六慾鏡，我心中暗忖，這些幻象，莫非都是深藏在我內心的慾望嗎？

一陣劇晃以後，螺旋顛簸被神識強行拉直，化作一條直線。我渾身一鬆，隨即擺脫了螺旋陣，向前掠去。

“叫老子乾嗎？退後點，不然彆怪我不客氣。”我舉起拳頭，作勢欲擊。也不知是甚麼怪物，竟然還曉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