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下）哭的時候也要笑[第1頁/共4頁]

湖水向前振盪出了五道淩厲的氣浪，赤紅的火焰，噴薄而射，在水中盛開，像一朵光芒閃爍的煙花。

拉完屎，渾身輕鬆，我無聊地轉來轉去，地上堆著這麼多果子，吃不了隻好爛掉，太可惜了。我挖了很多泥土，加水攪拌，捏成酒罐的模樣，再用火烘烤。比及土罐成形變硬，我把鮮甜的漿果剝皮去核，擠碎了，一股腦兒放出來，最後用濕泥封好罐口。

但很暖和。

我轉過身，一邊脫衣服，一邊慢騰騰地下水。我想甘檸真現在的神采必然非常都雅。

鳩丹媚道：“你看看甘檸真、海姬，哪一個是吃葷的？彆怪我冇早提示你，歸正就你這點妖力，就算一向茹素，也避不開天劫。”

枝葉在風裡顫栗，樹蔭的裂縫裡，排泄一絲絲天空的青色，彷彿要跟著十六年的回想，滴落下來。鳩丹媚伸了個懶腰，蜷起長腿：“好冇意義。”

鳩丹媚跟了出去，她現在彷彿變成了我的跟屁蟲。我狠狠盯了一眼鳩丹媚渾圓高翹的豐臀，可惜，中看不中吃。

彷彿好久之前，它就陪著我，一向陪著我，不成豆割。

岩石後，一條色采斑斕的水蛇竄出來，伸開藍汪汪的毒牙，撲向我。

芳香的酒香飄滿了屋子。鳩丹媚終究忍不住了，搶過我的酒罐，聞了聞，謹慎地添了一口。

鳩丹媚冒死點頭：“好，我們去宰了他！”撲通一聲，趴倒在石床上，呼嚕聲震耳欲聾。

她看了看我，猛地舉起酒罐，仰開端，咕咚咕咚地大口豪飲。酒汁順著頎長的脖子流下，在深深的****裡轉動，閃閃發光。

正籌辦遊登陸，美餐一頓，我俄然想起赤爪噴火的奇象，心中一動，赤爪發力，試圖重現噴火的一幕。

“不過趕上我，她也賺不了甚麼便宜。”見到我的眼神，鳩丹媚有些妒忌隧道。

你也必然在等我吧。

這麼多年來，你必然很孤單吧。

通紅的火苗，快速竄出爪尖，熊熊燃燒。我傻了眼，赤爪竟然還能夠噴火？冇來得及細想，我俄然腹痛如絞，不等鳩丹媚說話，頭也不回地就跑。

我又抱起一罐酒，和她對飲起來。

鳩丹媚利誘地問道：“小色狼，在做甚麼呀？”

暗香襲人，檸真飄然走近，淡淡地：“今後我們沐浴的時候，不準你靠近，明白麼？”

窗外，夜雨清冷，綿密地打在屋頂上，劈裡啪啦地響。屋內一片暗淡，我悄悄地躺在地上，聽著雨，聽著鳩丹媚宏亮的呼嚕。

我俄然笑了。

我漸漸舉起赤爪。

這間板屋，是我伐樹搭造的，很粗陋，用巨石堆成床，樹皮搓成細繩，再編織成草蓆和被子，十幾個泥燒的土罐堆在牆角，盛滿了我釀製的果酒。一串串曬乾了的果子五顏六色，吊掛在屋簷下。

屋子很小，很粗陋。

浮登陸，我美美吃了一頓蛇羹。接下來的幾天，我除了下湖獵食魚蝦，就是苦練赤爪。偶然很累，想放棄，但還是咬牙挺住了。赤爪噴出的火焰垂垂加強，到最後，隻要情意一動，就能噴出一團熊熊燃燒的小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