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無題[第2頁/共3頁]
“皆為胡言亂語,”崔十七娘筆跡清秀委宛,“兄長道是不夫君早已在城門嚴加排查,亂墳崗處宣稱並無十四五歲丫頭屍身,喂狗之言更是無稽之談,是以,思前想後,兄長憶起姐姐識心之說,不知可有見教?”
過分……前麵該接哪個描述詞,崔清始終還是冇能弄清楚,隻見滿院燭光下,二嫂三嫂對視一眼,便轉過話題,杜口不言,彷彿感受做嫂嫂的不便利說小姑姑的不是,不過從二嫂一閃而過的不屑神情來看,想必不是甚麼好話。
[字體清秀超脫,起碼練了五年了,是個懂書法的,]研討小組光榮他們想出了臨時體例,[如果用你那糟糕字給人複書,絕對一秒被拆穿。]
林媽媽麵露難色,半晌才吞吞吐吐道,“聽聞兩位小娘子脾氣天真爛漫……”
府裡要來新人,固然兩位嫂子避如蛇蠍,但崔清還是生出等候感,畢竟隨便換一個當代人在冇網冇電說話不通的後院呆上一個半月,也會感覺日子何其無聊,除了例行打卡存候、一日三餐、讀謄寫字、找丫頭練習測謊術以外,便再無它事可做。二嫂三嫂還能帶個丫頭出門探親探友,她為夫守孝都出不了後院。
這能怪我嗎!崔清淚流滿麵,我如果之前曉得本身要來大唐,還寫甚麼鋼筆字啊!
不夫君乾脆將三人帶到牢中酷刑逼供,但是,他們冇打幾個板子便全數承認了――冇錯,他們三個都熬不過刑,搶先恐後地承認週五娘是他們所殺,彷彿晚一步就會被當場打死似的。
得了,看來她這裡也挖不到甚麼秘辛。
最後,信中說崔大郎即將達到長安,崔家兄妹會多多為她說話,爭奪把她從建寧公府裡接出來如此。
除卻技藝與不在場證明,他們行凶動機也很充沛,孫四郎曾與週五娘談婚論嫁,然周家看不上孫家家世,周父還口出惡言,出言熱誠;周富身為掌櫃之子,常常跟從父親出入周家報賬,而與五娘熟諳起來,天然也被周母看在眼裡,不準他再入府,挾恨在心猶未可知;至於其親兄長,周家偏疼女兒,周父身子不好,如果為了遺產而撤除五娘,彷彿也有能夠。
[彆,]研討小組對此敬謝不敏,[你本來就一知半解,再去教彆人,可太難為你了。]
即便如此以為,崔清仍然要做足籌辦事情,比如說――大郎在那裡讀書,成績如何樣,排在第幾名,考過科舉冇,得了多少分,娶冇娶過親,老婆那裡人,甚麼時候籌辦要孩子,要一個還是兩個……
那這就冇體例了,崔清隻得將此言如數寫在信中,稱她即便有法可幫,也無能為力,草草寫完,她叫來黃鸝,讓對方依葫蘆畫瓢照抄,諒林媽媽不會反對。
當然,此種體例隻能用在這裡,總不能寫家書還得讓不識字的丫頭代筆吧。
但是,定案也講究人證物證,說到人證,不夫君率先想到的便是失落的丫頭,可問到三人那丫頭身處那邊,卻無一人能答得上來,為了不受刑,他們乃至還胡編亂造,一說她連夜出城出亡,一說她已死,屍身喂狗找不著了,第三個見來由都被兩人說完,哭了一通,絞儘腦汁纔想到說丫頭被他扔亂墳崗,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