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凡因[第1頁/共3頁]

因而乎，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蘇大爺，在扔給老鴇一打銀票以後，便半拖半拽地將即便是帶著麵紗也能看到紅了臉的葉瀾音，拉扯出去。他二人在二樓的雅間坐下，說是雅間，實在就是拿屏風隔成的一小塊位置。不過這位置選的極好，一抬眼，便能瞥見樓中正中心搭著的台子。

蘇緋織扶額：“小爺我建議你，直接演出大石碎胸口。”

葉瀾音想了會，道：“但是，除了吃，我冇有彆的善於的東西了。”

台子上，一名女子披著薄紗，比著蘭花指，咿咿呀呀地唱著小曲兒。

葉瀾音哀歎一聲，歪著腦袋倚在闌乾上，作足了悲春傷秋的模樣。

蘇緋織正色道：“小爺我感覺你的特長就是冇有特長。”

蘇緋織拿著扇子，闔著雙眸，一臉閒適地跟著打拍子。葉瀾音端著茶盞，衝他橫去一眼。蘇緋織慢悠悠地開口道：“大多數男人喜好的都是這個調調，保不準你們家淺滄亦是。”

葉瀾音眨巴眨巴雙眼，亮閃閃地看著他：“你感覺我的特長是跳舞嗎？”

葉瀾音：“……”

見狀，蘇緋織輕笑一聲，甩開骨扇，笑得一臉風騷俶儻。她直腸子裡的那點謹慎思，蘇緋織甚麼時候都一清二楚。蘇緋織道：“你如果至心想在他麵前冷傲一把，你不善箜篌，倒不如來點彆的。”

蘇緋織這話，固然不大入耳，卻也是葉瀾音料想當中的大實話。她冇有辯駁，也無從辯駁。手中的紫玉箜篌貼著輕容紗極薄的料子，在她臂上染上一層涼意。她攏了攏繡著白曼陀羅華的深紅色披帛，揮袖間，將那半人高的箜篌斂去。她半垂著眼眸，假裝去看湖中遊弋在芙蕖與蓮葉之間的胖錦鯉。

四海八荒獨一不缺的便是八卦，提到紫薇帝君淺滄，天然便不得不將那臾華殿中的花神戌晚，提上一提。

“……”

她從畫中氤氳而生，卻有著一副與花神戌晚一模一樣的容顏。記得，她有一次因為靈力不敷，而回到畫中那麵儘是晴雪花的沉香木牆前，小寐安息的時候。蘇緋織捧著這幅畫卷，嗤嗤點頭，說了一句：“都說風寂此生，隻畫山川，而不畫美人，那你又是如何來的？”

蘇緋織在東極瓊瑤山找到葉瀾音的時候，她正在鏡湖心的小亭子裡鳴奏箜篌，臨水照影。待到一曲結束，葉瀾音有些倦懶地抬開端來，纔將一襲紅衣斑斕，桃枝束髮的蘇緋織看到眼裡。

蘇緋織摸摸下巴，同她講：“操琴不成，不如你給他跳支舞好了。”

“嗯，是啊。”蘇緋織持續點頭。

綰月樓，便是北裡院。而綠衣倒是綰月樓中，少有的清婠。

那不是她第一次聽到花神戌晚的名字，但是她曉得，畫上的那名女子，並不是花神戌晚。而她，隻是承了畫捲上那名女子的麵貌，僅此罷了。

葉瀾音看向蘇緋織道：“想必待到他生辰那一日，附庸風雅的女仙必然不在少數。我若想脫穎而出，得他那一回顧，還需出奇製勝纔是。”

“亦是唯有人間一句詩詞方能得以描述。”蘇緋織漫不經心腸吹了吹杯盞中的茶葉沫，挑眉望向葉瀾音，拖著尾音同她說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