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178章 賓滿樓[第1頁/共2頁]
坐在他中間的何四娘頭梳雲鬢,一件鵝黃色的對襟短襦連著紅色荷葉裙,明豔照人亮光四射。
此話落點,裴淮秀頓時憤怒之極,重重拍案怒聲道:“陸瑾,你這話是甚麼意義?信不信本娘子脫手經驗你一頓!”
裴淮秀瞪了陸瑾一眼,情感這才和緩了很多,竭力笑道:“彆的話未幾說,還請金郎君今後能夠好都雅待四娘,不要再讓她遭到委曲。”
聽到排闥聲響,金效白和何四娘同時轉來了視野,金效白搶先站起笑言道:“噢呀,陸兄來了,快快入坐也!”
陸瑾眉峰一挑,點頭道:“鄙人意中之人,和順賢淑知書達理,豈是那種蠻不講理刁蠻率性的惡女子?四娘此話的確說錯了。”
金效白斟滿了幾人杯中之酒,目光向著何四娘微微表示,讓她端起酒杯後,這纔對著陸瑾和裴淮秀笑道:“兩位乃是我和四娘子的仇人,某無覺得敬,唯備戔戔薄宴致以謝意,陸兄、裴娘子,我們佳耦敬二位一杯。”
而雅間之名,則更加彆出機杼了,陸瑾一起望去,“亂雲妝”“弄花影”“胭脂淚”“舞流年”等等名字豁然入眼,有幾分古韻古風,更有幾分清爽脫俗,不由讓他公開裡猜想,這賓滿樓的店主必然是一個高雅之人。
聞言,裴淮秀非常不屑地言道:“這臭墨客不知好歹地獲咎了當朝權貴,丟官也怪不得彆人,若非本娘子親身登門怒斥了背後主事者一番,主事者豈會消氣讓他官複原職?”
仆人如此說了,陸瑾也隻要不甘心腸坐在裴淮秀中間,笑容卻有幾分勉強:“無妨無妨,金兄不必在乎。”
陸瑾聞言神情一滯,冇好氣地望去,公然那女子恰是裴淮秀,螓首蛾眉,明目皓齒,美豔得不成方物。
二樓高雅安好,靠東方為一排敞亮軒窗,窗外是一片寬廣的院落,竹林水池非常清幽,通往雅間的甬道每隔數步便置放著綠幽幽的盆栽,紅木地板光可鑒人,與一樓彷彿是兩個分歧的六合。
金效白親身替陸瑾斟滿一杯美酒,頗覺不成思議地言道:“陸兄啊,你我一見仍舊,也算知己老友,前不久你麵對張右丞的責問,當即去官而去,為兄真替你擔憂了一番,最後看到你能夠官複原職,這才放下心來。”
金效白還未開口,陸瑾已是奇妙反詰道:“倘若更調了位子,娘子你豈不坐在我的對案?與你劈麵而食,鄙人又如何吃得下去?”
金效白所訂下的雅間名為“夜未央”,當陸瑾悄悄排闥而入時,早有三人在內裡落座了。
何四娘望瞭望氣鼓鼓的裴淮秀和麪帶淺笑的陸瑾一眼,掩住小嘴輕笑道:“夫君說的不錯,實在奴感覺,陸兄和裴娘子就好似那負氣朋友,看起來還挺班配的。”
“甚麼,是天後特~赦了他?”裴淮秀頓時一頭霧水。
本日,金效白穿戴一件黃藍相間的圓領袍衫,腰間圍著玄色革帶,白麪不必俊朗非常。
金效白驚奇地瞪大了雙目,言道:“陸兄但是由天後親身口諭特~赦,莫非娘子連天後也敢前去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