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夜驗沉光[第1頁/共1頁]

“磷光粉？公子是說沉光香是因為加了磷光粉纔會發光的？但是他們為何又要在低階的內裡加那麼多？”常心詰問。

“百裡香的沉光香是假的？”桑梧問道。

實驗沉光香，早晨最合宜。

“再將燭火點上。”

最後一步完成，鳳舉指著麵前十幾個手指粗細的琉璃管，說道：“你們看，百裡香這類九階丹桂香中包含了十七種香料，若我猜得冇錯，他們製香時大抵先掉隊行了七道工序。”

女子戴著紗笠下腳，掌櫃聞訊急倉促出來。

鳳舉輕嘲含笑：“貨真價實的沉光香之以是會發光，是因為此中的配料在經太重重研磨以後調製在一起構成的一種反應，而非增加多餘的磷光粉，香料燒燃時發光，也並非你們方纔所見的那般，隻在燃儘的最後留下些微餘光，而是在受熱時便會漫衍在空中，香燃多久，光便會一向亮著，香儘光滅。”

鳳舉拈了少量橙紅色的粉末在指間嗅了嗅，取過一旁的琉璃瓶，直接將九階的丹桂香一點一點掂了出來。

常心常歡和桑梧三人圍在一旁屏息看著。

“女郎，您來了！”

鳳舉已經將屋中統統的燭火重新點亮。

……

“咦？”常心迷惑：“這九階的沉光香披髮的光為何反而比低階的要弱？”

“光！這香真的會發光。”常歡詫異大呼。

女子冇有立即進門，而是向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就在鳳舉幾人分開百裡香以後，一頂小轎進了百裡香中間的箱子，落在了側門口。

夜晚吹熄了燭火，隻餘下最微小的一盞，鳳舉用特製的小銀勺盛了一點一階的沉光香放到火焰上方。

“嗬，因為磷光粉加很多了會擋住香粉的氣味，並且最上等的沉光香所披髮的亮光本就是微小溫和。”

鳳舉此時已經翻開了那些丹桂香，說道：“空具其形，不具其神。”

邯鄲學步。

鳳舉話音一頓，將餘下的統統沉光香都如廢料普通用紙揉成團。

“甚麼？”連桑梧都忍不住開口。

鳳舉隻是掃了一眼空中飄散的淡青色餘光，將視野落在手中的銀勺上，銀勺中還沾著殘留的粉末，在黑漆漆的房中泛著青色的光。

香粉遇火，披收回清冷暗香的氣味，與九品香榭的沉光香氣味很像，香粉量少，很快便要燒儘，最後一點將儘之時，鳳舉吹熄這最後一盞。

她回到榻幾前將火摺子放下，清算著桌上的沉光香。

“采辦低階的常常都是些跟風之人，隻是附庸風雅，或是想見地見地沉光香的獨特，一定真正識貨，加多了磷光粉不過是逢迎那些人罷了。並且……”

包著丹桂香的紙張一翻開，一股嗆人甜膩的氣味猛地襲來，鳳舉忍不住掩住了口鼻，稍待半晌這類感受才消逝。

如此幾次了八九次，屋中的香氣越來越濃烈，鳳舉也已經將沉光香從一階到九階全數實驗了一遍。

她那些瓶瓶罐罐倒騰來倒騰去，看得三人目炫狼籍，若非鳳舉故意調教常心常歡，一邊操縱一邊講解，隻怕她們早就暈頭轉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