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八洞天(9)[第1頁/共5頁]
本摸臍夫人,忽遇裸男人。隻道大腹內的孩子要我替他弄出來,誰知小肚下的嬰兒被他把我弄出來。這孩子頂門上開隻眼,好似悟徹的和尚;那嬰兒頸項下一團毛,又像獻寶的波斯。不笑不啼,隻顧把頭亂磕;無鼻無耳,但見滿口流涎。紫包掛下,倒有一對雙生子在中間;禿頂撞來,更冇半些胎髮兒在頂上。不帶血,竟然赤子;未開乳,便吐白漿。洗手錢冇處尋,倒被他著了手;喜裙兒何曾討,反吃他脫了裙。收生收著這場生,那話弄成真笑話。
此事出在明朝景泰年間,北直真定府處統統個富戶,姓岑,號敬泉。積祖開個絨褐氈貨店,心機甚是富強。所生二子:長名鱗,字子潛,娶媳魚氏;次名翼,字子飛,娶媳馬氏。敬泉隻教宗子岑鱗幫做心機,卻教次子岑翼學習儒業,請一個姓鄴的先生在家教他讀書。爭奈岑翼資性頑鈍,又好浪蕩。那鄴先生欺東翁是不在行的,一味利用,隻說公子文業日進,功名有望。敬泉信覺得然,每遇考童生,便去讚謀縣取府取,連學台那邊也去弄些手腳。不知費了多少銀子,隻是不能入泮。鄴先生並不說門生筆墨不通,隻推運氣不通,遇合遲速偶然,敬泉不覺得悔。岑翼至二十歲,生下一子,取名岑金。敬泉因本身大哥,長兒尚未有子,次兒倒先得了子,非常之喜。親朋道賀,演了十來日戲,又不知費了多少銀子。鄴先生又勸他替兒子納監,敬泉依命,又費了四五百金,援了例。鄴先生自要進京鄉試,趁著岑翼坐監之便,川資到京。即到京後,隻理睬本身出場之事,並不拘管岑翼,任恁他往妓館中玩耍,嫖出一身風騷瘡。隻得在京中養病,延醫調節,直待瘡愈,然後起家歸家。又在半途冒了風寒,回家不上一月,嗚呼死了!敬泉素愛此子,因哀致病,接踵而逝。岑翼渾家馬氏,在兩年以內,也得病而亡。隻留得岑金這小孩子,年方三歲,卻賴伯父岑鱗收養。
不幸猶子終非子,望彼幫身反害身!
萬千白費買書錢,曾未將書讀一篇。
當下岑玉把陰娘娘抱住,剝去衣服,侮弄起來。陰娘娘叫喚時,這空房寬廣,又在僻靜巷中,恁你叫喚,冇人聽得。卻又岑玉抽了頭籌,其他眾惡棍大師輪番耍了一回。恰是:
岑鱗隻因父親被先生騙了,遂以讀書為戒,並不教岑玉讀書,隻略識了幾個字,便就罷了。魚氏又因得子頗遲,姑息太過。岑玉垂垂長成,弄得不郎不秀,書又未曾讀得,心機又未曾學得。直至十五歲,方拘他在店中。他常日分散慣了,那裡肯理睬買賣裡邊的活動。岑金看兄弟不上眼,便和老婆卞氏籌議,要與伯父分家。卞氏遂乘間對魚氏道:“叔叔漸已長大。將來少不得要娶個嬸嬸到家,恐家中住不下。何不分撥我們另居,省獲得當時偏促。”魚氏道:“也說得是。”便把這話對岑鱗說了。岑鱗依允,即另買一所房屋,分撥岑金佳耦居住。岑金當時已二十六歲了,自分家以後,仍在店中相幫,隻是朝來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