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樵史演義(24)[第1頁/共6頁]

高傑原在河南，敕令剿賊。調赴督師大學士李建泰軍前，傑拖延未至。聞建泰兵敗，遂南下抵揚州。揚州人不納，傑出兵圍新舊城。癸未進士鄭功臣，恐傑殛斃良民，勸揚人勿拒，但須先與講明，兵駐城外，高總鎮無妨建於城內。遂登城，隔垣與語。功臣有癸未同年，與功臣素不睦，遍城大喊道：“鄭鄉宦私與賊帥通，將勾他入城，害爾百姓。速殺鄭鄉宦，方可救此一城良民。”那些惡棍號令百姓二百人，上城把鄭功臣先砍死，後支解其屍，死得不幸。有詩為證：

禦西防北心良苦，治國籌邊安所施？

且說南京各衙門官，早已知李自成兵馬逼近京師。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督兵勤王，他曉得鳳陽督撫馬士英夙有將材，標下兵將都勇猛，正寫書與他借兵。三月二十三日，忽聞了京師淪陷、天子就義的報，大家切齒，個個悲傷。這南京部院科道的官員，齊齊會合在文德橋國公徐鴻基家，議道：天下不成一日無君，須推戴一人監國，方可調兵討賊。況太子、二王不知存亡下落，若不早早迎立，恐生他變。兵部侍郎呂大器道：“照依倫序，自是太祖定規。”群情未決而散。

封章百上百不效，大廈難將一木支。

鼠子也思成帝業，一場扯淡笑千秋。

二十八日，鴻基、讚周及禦史陳良弼、朱國昌，帶領儀仗，迎福王於江浦。二十九日，凡南京各官迎見於龍江關。蒲月月朔日，謁孝陵及懿文太子園陵，奉福王令旨，以親藩監國。次日奉令旨，以史可法、馬士英、高鴻圖、薑曰廣入閣辦事。改張慎言吏部尚書，士英兼掌兵部，鴻圖兼掌戶部，可法督師江北，升李沾太常寺少卿，郭維經應天府丞。餘各加恩有差。初旬日，文武各官啟請即位，福王不允，仍稱監國，命禮部鑄監國寶印。又奉令旨，起徐石麒都察院右都；張國維以原官兵部尚書，讚理戎政；調鄭鴻逵、黃蜚充總兵官，率所部兵守鎮江；設淮徐、揚滁、鳳泗、廬州四大鎮，以靖南伯黃得功，總兵高傑、劉澤清、劉良佐，率兵分鎮其地；加得功侯爵，封傑興平伯、澤清東平伯、良佐廣昌伯。

阮黨如何肯獎忠？當權馬相示虛公。

牛金星見李闖王大事漸去，自有圖篡的意義。隻忌李岩、李牟最得軍民的心，意欲先去了此二人，方可做事。適值報子來報，河南歸德府鹿邑縣、考城縣、柘城縣幾處縣令，儘被丁參將縛了，解到南京請功。李岩願領兵去規複，李自成已許了。牛金星一班說話，反說李岩此去，必把持一方，叛形已露，不成不誅。李自成信了他謗言，令牛金星冒充排酒，誘他兄弟來殺了。宋獻策原與李岩交好，結為兄弟，來見大將劉宗敏，把言語聳動他。宗敏大怒道：“牛賊子無寸箭功績，敢擅殺二員大將。唇亡齒寒，智囊言之極是。若不誅此匹夫，不為大丈夫也！”次日提刀要殺牛金星。今後李自成的將相，大家眾叛親離。自成吃緊拔營西去，連智囊宋獻策也俄然不知去處；劉宗敏又領一隊人馬，往河南去了。李自成和侄兒李過籌議，要往湖廣一起投奔張獻忠，與他合兵。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