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樵史演義(24)[第1頁/共6頁]

史可法發了此書，厲兵秣馬，日夜不斷。又聞得朝裡馬士英薦用匪人，惟貪賄賂，目睹得天下大事，已七八分不成為了。又因墨勒根來去黃曆，事在告急，怕不得朝中權相怒，小人忌，瀝血上了一本。本上道：

§§§第三十三回褒忠臣權相市公

二十八日，鴻基、讚周及禦史陳良弼、朱國昌，帶領儀仗，迎福王於江浦。二十九日，凡南京各官迎見於龍江關。蒲月月朔日，謁孝陵及懿文太子園陵，奉福王令旨，以親藩監國。次日奉令旨，以史可法、馬士英、高鴻圖、薑曰廣入閣辦事。改張慎言吏部尚書，士英兼掌兵部，鴻圖兼掌戶部，可法督師江北，升李沾太常寺少卿，郭維經應天府丞。餘各加恩有差。初旬日，文武各官啟請即位，福王不允，仍稱監國，命禮部鑄監國寶印。又奉令旨，起徐石麒都察院右都；張國維以原官兵部尚書，讚理戎政；調鄭鴻逵、黃蜚充總兵官，率所部兵守鎮江；設淮徐、揚滁、鳳泗、廬州四大鎮，以靖南伯黃得功，總兵高傑、劉澤清、劉良佐，率兵分鎮其地；加得功侯爵，封傑興平伯、澤清東平伯、良佐廣昌伯。

楚衰一定無三戶，夏複由來起一成。

牛金星見李闖王大事漸去，自有圖篡的意義。隻忌李岩、李牟最得軍民的心，意欲先去了此二人，方可做事。適值報子來報，河南歸德府鹿邑縣、考城縣、柘城縣幾處縣令，儘被丁參將縛了，解到南京請功。李岩願領兵去規複，李自成已許了。牛金星一班說話，反說李岩此去，必把持一方，叛形已露，不成不誅。李自成信了他謗言，令牛金星冒充排酒，誘他兄弟來殺了。宋獻策原與李岩交好，結為兄弟，來見大將劉宗敏，把言語聳動他。宗敏大怒道：“牛賊子無寸箭功績，敢擅殺二員大將。唇亡齒寒，智囊言之極是。若不誅此匹夫，不為大丈夫也！”次日提刀要殺牛金星。今後李自成的將相，大家眾叛親離。自成吃緊拔營西去，連智囊宋獻策也俄然不知去處；劉宗敏又領一隊人馬，往河南去了。李自成和侄兒李過籌議，要往湖廣一起投奔張獻忠，與他合兵。恰是：

今高已屠沈隱淪，追譜前功懷風雅。

江北絲綸閣部憂，老壯補伍不放假。

話說閣部史可法駐紮淮揚，日夜勞心焦思，既苦無兵，又苦無餉。再三設法，查有崇禎十二年條陳海運的沈廷揚，客籍姑蘇府崇明縣人，雖是貲郎出身，是個識海性、善水戰的。崇禎委他海運，年年是他督理，再無失風壞船、稽程折米的事。崇禎道他勤奮王事，連升他戶部山東司郎中，直加至光祿寺少卿。十七年運的糧，尚未出港口，存下有一百萬石。大海運船二十八隻還泊在海口，得了崇禎天子凶信，不敢進步。適值高傑放肆，有叛變的風景，奉旨把糧就在閣部史可法汛地暫住，要齎往北邊付與吳三桂賞軍。及至吳三桂不收，弘光派發與史可法、劉澤清、鄭鴻逵軍前作餉。高傑越惱了，口口聲聲要反。當時江南巡撫是鄭瑄，乃有風力肯做事的人。體訪將沈廷揚的海運船已過江來了，是他堂弟沈虎文統領。又拜候虎文號來山，乃曉天文、識地理的人。就差遊擊林肅若，征聘他出來做了讚畫，委以兵事。領了吳淞總兵田聲嘉，會同了總兵鄭鴻逵前去鎮江，防備高傑謀反，好護持江以南一帶處所。當時兵船開處，威風凜冽，殺氣騰騰，三千人馬，勝如十萬，好不劃一。有詩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