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樵史演義(27)[第1頁/共6頁]
盈樓白鏹總何涯,元寶傾成作善家。
吏部尚書張捷上一本,乞表章附鄭戚諸臣。奉旨:“劉廷元、呂純如、王德完、黃克纘、王永光、楊所修、章光嶽、徐大化、範濟世,各諡蔭祭葬。徐揚先、劉廷宣、許鼎臣、嶽駿聲、徐卿伯、薑麟,各贈官祭葬。王紹徽、徐兆魁、喬應甲、陸澄源,各複原官。”這本一下,中外越迷惑了。
隻恐身逃付誰手,本來貪賄不如賒。
眾武弁疲癃不幸烽煙無儘處,山川連天碧。江頭旗號亭亭立,北騎渡江來,江兵退急。浮雲生遠浦,遮卻扶桑日。豪傑有效無人識。縱有介冑名,疲癃殘疾。
左良玉亦上一本道:“罪帥方國安,冒充臣左營燈號,各處騷擾,浸浸不受中朝節製矣。”忽奉聖旨,蔭左良玉子左夢庚,世襲錦衣衛批示使。
馬閣老雖是辭職,實在中藏掩人耳目之心。卻恐一朝失勢,被阮大铖挨身入閣,一時翻過臉來,本身反被所算,身家不保。故此冒充辭職,實非本心。況兼受那文武官起用、超補的賄賂,不止百十萬了,難於藏貯。遂委了掌班堂候官吳一元、掌家王來蘇,商討傾大銀之事。乃喚銀匠到家,每五百兩要傾一錠。比方五十兩的元寶,十個併成一個;五兩的小錠,百個湊成一個。他的算計,不過為銀子大了,又不占地點,又冇人敢偷。誰知被吳一元、王來蘇串同銀匠作弊,每一大錠中間,或銅或鐵,倒有一百兩。先將銀子澆了一殼,然後或銅或鐵,放在中間。再澆上去,一模天生,再看不出。何況明知此銀是藏貯的,又不是要用的,怎得出醜?隻是元寶大了,極是難傾。打了大鐵鑊,架起大爐灶,十個銀匠每日隻傾得四個。足足傾了一個月,隻傾得一百個大元寶,共重五萬兩。他兩人倒先去了一萬。工價又多,厥後鑿用又難。這纔是賊摸笑麵前花。當時有一癡公子,探聽用八成銀最有便宜。亦將元寶一個,叮嚀家人們,要傾來利用。家人素知其呆,乃將四十兩與之。公子見其少而訝之,家人曰:“五八得四十,此通算也。”公子緩緩曰:“如此說,反覺便宜未幾了。”不料本日馬士英,亦犯此症,有詩為證:
《喬手兒》
馬閣老失於算計,忽把何騰蛟升了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禦史,總督四川、湖廣、雲南、貴州、廣西軍務。湖廣巡撫楊鶚,卻著他回部管事。楊鶚抗疏自陳道:“臣與良玉旗鼓相稱,豪傑本質。況臣等丈夫肝腸,彼蒼白日。伏祈皇上告誡臣工,收斂精力,用之剿寇禦清。釋此不必定之疑,省此不成然之事。若知之不明,處之不當,聽細人之言,薄勞苦功高之士,識者悲觀,大家崩潰,殆非以是鼓忠勇而鞏朝廷也。”這本上了,楊鶚也不回部,隻待旨意下來,就掛冠去了。
說了一番,擺上酒點來吃。正吃得熱烈,阮大铖俄然提及徐汧、魏學濂,馬士英道:“他兩個名譽素著,何況一個補官,一個在家,難把投清做題目,去措置他。”阮大铖道:“徐汧不在京,可曾補官?”張捷道:“昨已有本,補了少詹事了。”阮大铖道:“待我上本攻他,不怕他不去。魏學濂既在嘉善,何不把流寇偽官做題目,提他來京?就憑年閣台措置他了。”馬士英道:“明日傳今上旨意,差管班官吳一元,往嘉善去提他便了。”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