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血戰台兒莊（6）[第1頁/共2頁]

“戰防炮！”池峰城大聲號令道：“對準最前麵的坦克，開炮！”

池峰城號令：“機槍追擊！”幾個坦克兵中彈倒下。

呼啦一下，又站出來40名流兵。一顆顆手榴彈也捆在了他們的身上。

池峰城沉默無語，熱淚盈眶。他在內心哭喊著：“諒解我吧，敬愛的嬸子大娘們，是我把你們的兒子送進了虎口！”

“轟！轟！”兩顆炮彈把鬼子坦克炸翻了，油箱燃燒了。

第31師師長池峰城，正站在火線批示所批示作戰。

前麵的日軍坦克見狀，發瘋般地拐了個“s”形，想逃竄，不料一頭栽進了守軍預先挖好的反坦克壕裡，頭朝下，屁股翹在塹壕內裡，翹得高高的。

這時，又有十多輛坦克隆隆地開過來。光靠獨一的一門戰防炮，如何能對於得了？

“同歸於儘！”兵士們狂喊著，從塹壕裡跑出40多人。一顆顆手榴彈捆在了他們身上。

（2）訓令本個人軍：慎保本軍守無不固之精力，闡揚娘子關毀滅敵77聯隊之偉績，今隻要進步，絕無後退之途。過河者死！……

“轟！”炮口噴出一團火光，眨眼間，日軍坦克爆炸起火，幾個日軍坦克兵倉猝從烏龜殼裡鑽出來，冒死地往殘破的塹壕裡逃竄。

“師長，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你絕望的！”兵士們齊聲說。

傍晚，池峰城冒著硝煙彈雨，來到了懦夫們獻身之地。他脫下軍衣，撿起很多骨肉、包在軍衣裡，冷靜地拋進了大運河裡。在朝霞輝映下，大運河裡的水象一盆紅色的血……

戰役愈來愈狠惡。守軍傷亡日趨增加，台兒莊城裡，第31師陣地逐步縮小。第2個人軍總司令孫連仲聞訊，連頒兩道手令，曉諭全軍：

孫連仲來了，小聲喊道：“峰城！”

懦夫們為國捐軀了！……

池峰城心傷地說：“弟兄們，我們甚麼也冇有了，隻剩下軀體和手榴彈。這實在是一場殘暴的較量，一場極不公允的較量啊！”

當台兒莊東側守軍陣地堆屍如山、血流成河時，日軍幾十輛坦克排成四列縱隊，呼嘯著又向台兒莊南關推動。一座座房屋被衝倒了，一道道石牆被沖塌了，一棵棵樹樁被折斷了，慘烈的血戰又開端了……

孫連仲無聲地點點頭。池峰城低下頭，看著腳下被懦夫們鮮血滲入的地盤，甚麼也冇說。過了好久，他滿身震驚起來，俄然放聲大哭。邊哭邊說：“我，對不起八千多名弟兄們啊！……”

池峰城望著逼近的坦克，喊道：“弟兄們，現在我們麵前隻剩三條路：一是退到運河南岸；二是被鬼子坦克碾成肉泥；三是與仇敵坦克同歸於儘。你們說，我們應當走哪一條路？”

（1）今是我們締造名譽之良機，也是存亡最後之關頭，不死於陣前，即死於國法。

他痛苦地低著頭，驀地又單膝跪下來，大聲說：“弟兄們，我池峰城對不起你們啊！”

敵軍一輛輛坦克霹雷隆地開來了。

80名懦夫滿臉淚水，向池峰城舉手還禮。接著，昂著頭呼喊著衝向劈麵的坦克群，有的鑽進了坦克肚子底下，有的撲倒在坦克履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