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驚變(2)[第2頁/共4頁]
“你看他又在寫東西了,必定又是要給陛下‘直言進諫’了。”
張弘靖趕緊問道:“如何了?”
韋貫之道:“張相公,不過星象罷了,怪力亂神之事罷了,何必掛懷?何況,這事對我們來講,也何嘗不是功德。”
監門校尉剛說完,提筆就要在門籍上寫甚麼。
“在。”韋貫之大聲應對,便入了門去。
張弘靖急道:“韋相公,你也聞聲了,剛纔那話,那話……是能說的嗎!”
俄然間,一聲高喝傳來。
“張相公,下官親眼所見!已經著仆人去往長安縣報官,想必很快,賢人就能收到動靜了。下官來此,不過知會一聲,各位既已曉得,下官這就先告彆了。”男人一拱手,轉頭就要走。
“門下侍郎,同平章事,武元衡。”監門校尉也有些奇特,按事理,他是不該唱兩遍官籍的,但是武元衡乃當朝宰相,正得聖眷,皇上倚重的大臣竟然早朝不到,也未有告假,真是咄咄怪事。
“他這麼早返來,不會是給陛下趕出紫宸殿的吧?”
“哎,奇了,禦史中丞、刑部侍郎裴度也冇來。”
“抱病了不會告假麼?請了假的話就不消唱籍了。”
“武相公為何冇來?是不是身材抱恙?”
韋貫之擺了擺手,指了指宣政門內。
“我但是傳聞了,明天早晨,淮西的戰報來了。”張弘靖並不睬韋貫之的提示,道,“河陰轉運院的糧草讓人給燒了,雄師的後勤補給成了題目,冇有糧草,軍心渙散,這仗可冇法打下去了!本日你我二人需求同心同德,一同勸陛下撤兵纔是。自先帝與楊公推行兩稅法以來,朝廷總算是能堆集下一些錢了,可再如許打下去,先帝留下的根柢都要被打冇了。”
男人看了看張弘靖與韋貫之,舒了一口氣,道:“因為,武相公死了。”
兩人站了一會兒,有兩名官員走到了他們身邊,張弘靖、韋貫之認得這兩人乃是監察禦史,籌辦引領百官入朝,張弘靖問道:“籌辦五更了麼?”
監門校尉看了一眼人群,皺著眉頭,道:“門下侍郎武元衡並未告假,無端不到,禮部、禦史台記武元衡失禮之責,罰奉一月。”
略微沉默了幾秒,人群中開端收回了“嗡嗡”地群情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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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門外,百官已經等了一個多時候了,太陽已經升起,長安城早就褪去了暗中。隻是,在場的官員們個個神采丟臉,彷彿那覆蓋著長安的暗中並未被陽光所遣散,而是悄悄潛入了他們的心中。
見到男人如此猖獗,張弘靖正要嗬叱,俄然聽到背後的監門校尉說道:“甚麼事?”
韋貫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可嘴上卻冇有說話。
禦史陳中師一低頭,道:“長星入太微,尾至軒轅,司露台監說,這是大凶之象,意指……”
男人坐在本身的案上,麵色凝重,提筆疾書。
“他真是不曉得陛下有多討厭他,你們曉得麼,陛下曾對李尚書說,姓白的數次在理犯君,陛下實難奈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