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知人知麵[第1頁/共5頁]

“大人？”郭弘磊疾走幾步趕上，“您有何叮嚀？”

潘奎端起熱茶靠著椅子，嚴厲道：“行了，少大驚小怪的！你們四個有功，此中仨還受了傷，卻得不到一文錢的嘉賞，怪、怪――我雖冇本領為你們請賞，但準幾天傷兵探親假，倒是能夠的。”

郭弘磊單手握著韁繩，渾身有些發熱，左肩一陣陣疼――

“長榮，你又想挨小翠兒的巴掌了啊？”林勤嘲弄道。

郭弘磊便奉告：“這陣子，我幾次考慮，因自知笨拙，恐怕有力勝任――”

郭弘磊一板一眼，佯作冇聽出弦外之音，抱拳答：“明白。”

“他該死！”憶起幼年舊事，潘奎樂道：“老子打得痛快，一點兒不悔怨。”

“多謝大人體貼，您過獎了。”郭弘磊謹言慎行，極力製止偶然中獲咎對方。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謹慎。

“彷彿？不必思疑了，他就是衝著你！”潘奎戎裝染血，凝重道：“彆人或許摸不準，但我熟諳他近十年了，一聽便明白。唉，巫大人他――”

火線走來一行七人，同為潘奎部下，個個身負戰傷，手拎著藥材，相互攙扶，隨口群情：

郭弘磊尚未吭聲，潘奎便冇好氣地說：“不了，這小子得先去找大夫看傷。”

彭長榮幾度欲言又止，癢得如同百爪撓心，終究忍不住靠近，搓動手問：“上個月太忙，冇空探親，這個月、這個月――公子，您看能不能回一趟家？”

“聽聽，你聽聽，老羅說的多有事理！”潘奎的確恨鐵不成鋼，峻厲叮囑：“從今今後，你切莫再打動魯莽了，凡事得三思而後行！”

潘奎呷了口茶，沉吟半晌，點頭道：“行吧。你受了傷，待哪兒都是療養。”

“去去去！她纔不捨得真打我呢。”

林勤嘲笑一聲，“小人嘴臉，上不得檯麵，呸！”

“當然是小翠兒嘍。”

傍晚・劉村口

郭弘磊早有籌辦，平靜問：“您是指親兵一事嗎？”

“我也是！嘿嘿，跟從妙手，既結壯，又輕易奪敵首，多領幾兩賞銀。”

“唔, 好。”巫海對勁點頭，拍了拍潘奎的胳膊，讚道：“本日一戰，你大得勝犰藏蹤躡跡的妙手，鼓勵士氣，顯揚軍威。英勇善戰，很不錯！”

“多謝列祖列宗與諸天神明保佑，我們雖受了傷，但性命無虞！” 彭長榮萬分光榮。

次日・晌午

“委宛冇用，含蓄也冇用！”潘奎行動倉促，憂心忡忡，邊走邊壓著嗓子訓導：“小子，你獲咎巫千戶了，難怪他本日話裡有話，清楚是在敲打你！”

郭弘磊核閱手令，“幾近不敢置信。”他接過其他三份，一目十行地掃視。

“是！”

“是！”潘奎和老羅一齊領命。

潘奎極信賴存亡之交，苦笑奉告：“巫大人成心提攜弘磊，可那小子寧肯跟著我衝鋒陷陣，也不去當親兵，莽撞回絕了。”

郭弘磊始終按住火伴，泰然自如，安靜道：“有人說公道話，也有人打圓場，這已是出乎我的料想。你們不必憤恚，權當不知情，日子還是過。郭家的罵名，總會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