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你是太監[第4頁/共5頁]

來回幾次，愈燒愈烈火焰總算是滅下去了。此時房中已是一片狼籍，四下裡俱是煙塵飛灰，另有一灘一灘水漬，木床上帳子也被飛濺出火團燒掉了大半，搭落粗布被子上，滿盈著難聞焦臭味。

油燈已毀，此時屋裡再無彆光源，唯見一個火人罷了。團團火焰跟著趙和遠行動舞來動去，再伴著他慘叫與明獨秀痛哭聲，這景象真是非常詭異。縱是百忙當中，明卓然也不由呆了一呆，隨即便大聲說道：“來時我見內裡有水井！我們去打水！”

說話間，明卓然已拿過個銅盆，把內裡半盆剩水澆到了趙和遠身上，立時又往外跑：“表兄你真胡塗，他但是趙家公子！若死這裡，我二姐該如何辦？”

“不是你差丫環傳信讓我們過來麼？說有急事。我還正想問你呢，二姐，你如何曉得趙和遠徹夜要……要做這類事？”

白章翎道：“若非親眼瞥見，我也不敢信賴。好人現已被我們綁返來了，姑父如有狐疑，大可劈麵看一看。”

“甚麼？”明獨秀吃了一驚，失聲道：“我並冇有差人叫你們過來啊！”

白章翎原比明卓然大了幾歲，白家縱是來要人，也斷冇有這麼說話。很較著，明守靖是借題闡揚，指桑罵槐。白章翎聽得臉上很掛不住，曉得明守靖多數是記取上回宿恨，用心說事。但想著他到底是心上人父親，如果鬨起來本身豈不冇了希冀，便忍氣吞聲地說道：“姑父明察，原是因為有事，我與表弟才外出。您大抵還不曉得，獨秀mm所住處所出了多麼大事。我們剛把禍首禍首拿住，本來想著深夜不便，說等天亮後再請您裁奪。現看您既然還未就寢，不如就先聽我們說一提及因，心內也好有個底。”

明守靖公然等那邊，一夜未眠怠倦不但讓他神態困頓，脾氣是平增了很多暴躁。見明卓然公然與白章翎一起出去，心中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等兒子存候便虎著臉斥責道：“你膽量是越來越大了！方纔回京就敢夜不歸家！你一小我冇規冇矩也就算了，如何還把你表哥也帶壞了？人家白家一口咬定人是跟你出去，三番五次地打發人過來問你們返來冇有，說他去處都下落你身上，隻差冇有指著鼻子罵我教子無方了！你讓我這張老臉往那裡擱？”

見他說得慎重，明守靖一時倒不好再持續發作了，遂冷冷說道：“說，又有甚麼事了。”

見轟動了人，明卓然不由眉關緊皺。他向來不擅扯謊，但若照實說來，恐怕二姐名聲就完整毀了，便看了白章翎一眼。

剛纔慌亂當中不及細思，現稍稍寧定了些，這些疑問便一下子湧上心頭。明獨秀不由問道：“小弟，你如何過來了？”

見兒子也點了點頭，明守靖喃喃說道：“這如何能夠……趙將軍兒子如何能夠是個寺人……並且，若他是寺人，又怎會對霜月和獨秀做出那些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