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妄言挑拔[第4頁/共5頁]

商討既定，白章翎卻又有了擔憂：“表弟，你可千萬得找個可靠大夫。聽陽春說，你二姐一身外傷倒其次，但那一股急火攻心，教她整小我連天來都昏昏沉沉，連陽春問她話都答不上來，病得像是癡傻了一樣。”

有錢能使鬼推磨。重金砸下去，贈大夫次日一早便被打通趙家下人帶領下，名為替丫環看診，實則悄悄到了明獨秀處。眼淚汪汪陽春早那邊守著了，見大夫果然來了，又是心傷又是歡樂，順勢又說了些明霜月近況。贈大夫聽了也是感喟，卻不好多待，為明獨秀開了兩副藥方，留下些藥材並交代了養傷重視事項後，便倉促走了。

但老夫人卻猶不放心，還是對峙要讓信賴陳老太醫來再看一遭。明卓然拗不過，隻得應了。以後陳老太醫過來重看過開了藥，待他走後，煎藥小廝悄悄對明卓然說道：“少爺外頭找那位大夫醫術也不比陳太醫差嘛，小人看著，這兩張方劑都是一樣。”

分開趙府後，他卻並未先去明府覆命，而是回了一趟家，後院磨蹭了半晌才嚮明府走去。

贈大夫道：“那麼或許是您記錯了，這摸骨認齡之術乃是老朽恩師親傳下來獨家秘法，絕無能夠認錯。”

白章翎急道：“表弟，你太陳腐了。你也不想想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他是個正凡人，性子天然普通。現他是個不男不女宦官，便也像宮裡那些死寺人一樣，脾氣狠辣猶勝婦人。你二姐落到他手中，的確是羊落虎口！”

見說動了他，白章翎又道：“表弟，你千萬要幫幫你二姐啊！近祖父管我管得嚴，連前次霜月表妹過門時都冇讓我疇昔觀禮，本日我也是得了信後想方設法偷偷溜出門來。人力方麵臨時冇體例，但財帛方麵你不必擔憂，隻要能救出你二姐，不管多少我都會設法弄來。”

“甚麼？”明卓然心中一驚，“趙家常日從冇聞聲甚麼苛責下奴事情，想來家風還算不錯。雖說二姐去服侍阿誰趙小公子是個廢人，但想來隻是內心頭苦悶些，其他應當無礙。如何就生不如死了？”

贈大夫進屋來行了禮，說道：“老朽本日去了將軍府，見到那位蜜斯確是傷勢不輕。好多是皮外傷，定時上藥，謹慎忌口，細心將養著漸漸也就好了。隻不過，那位蜜斯卻似是有極大鬱結積心內，脈像輕浮，鬱結肺腑――”

對明獨秀來講，要化解鬱結，獨一體例就是把她接出趙府吧。這事本來非常困難，但現下表兄既去處外祖母討情，想來或許會有幾分希冀。明卓然點了點頭，剛想再問問贈大夫可有探聽到明霜月近況，卻聽他說道：“這位蜜斯本年實歲該有十五了吧，照醫道來講，這個年紀恰是女子關頭時候，乾係到第二次發身長大。如果此時落下了甚麼病根，恐怕會傷及底子，即使病癒，今後也定然纏綿病榻。”

見明卓然目瞪口呆，他彷彿恐怕這小少爺不信似，又吃緊加了一句：“前兒您到老朽藥堂來療傷時候，老朽也曾為您正過骨。小少爺您本年該是十二吧，不知老朽可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