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半私語[第1頁/共2頁]

又是滾又是屁，柳公子眼角更加撐大，笑聲一震一震漏出念淺安的指縫。

這熟稔口氣中，彷彿還摻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巡夜下人的腳步聲毫無章法，她捕獲得得，柳公子天然也有所覺，長久愣怔後腳下輕點，就著念淺安拉扯的力道翻窗落地，隨即衣衿一鬆，就聽身後傳來窗扇飛速合上的風動。

念淺安之前顧慮重重，冇能對裴氏分辯、冇能對安和公主表態的話衝口而出，“誰要賴上他？我對徐世子冇有興趣。”

聲音比剛纔摸索似的呼喊更低更沉，也更加襯出此時現在的夜深人靜。

念淺安破釜沉舟，神奧秘秘地靠近一步，低聲求證，“姘……頭？”

公主有養麵首的，那麼公主之女，貌似也有能夠心胸博愛？

念淺安無語，“我不缺藥。”

“吳家的家傳秘方再本事也有限。”柳公子不覺得然，“最好的東西都在宮裡。這瓶是番外進貢的。”

一個大膽而嚇人的設法一閃而過。

“你當我傻？你能悄無聲氣地摸進正院，如果雞飛狗跳地出去被人撞見，我才叫說不清楚。”念淺安氣極反笑，從柳公子的諷刺語氣入耳出一彆離樣熟稔，猜疑道：“你熟諳……我？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做甚麼？”

“你不會對我倒黴。”念淺安皺眉發笑，細想一遍徐月重的為人風評道：“徐世子總不至於將個品德廢弛的登徒子引為老友。你如果想對我倒黴，白日在內書房大可本身出頭將事情鬨大。”

“你瘋了？”柳公子一樣瞠目結舌，伸開雙手穩住窗扇消去聲響，幾乎被窗楞啪啪打臉的麵上閃現薄怒，“動靜這麼大做甚麼？”

徐世子三個字入耳，柳公子眼底的笑意完整淡去，他看了眼念淺安，本籌算趁對方睡著留下東西就走，現在卻來了興趣般自發落座，順手丟出個瓷瓶給念淺安，“祛疤藥。”

柳公子彷彿遭到驚嚇，睜大雙眼張了張嘴，俄然笑出聲來。

柳公子亦是一愣，下認識反覆道：“我們是甚麼乾係？”

如果忽視那道醜惡的疤痕，倒也算得上清秀俊美。

念淺安聞言駭笑，不由分辯地拽住柳公子的衣衿往裡扯，咬牙道：“我看你才瘋了！還不快滾出去！”

念淺安設時傻眼，看著柳公子愣愣道：“我們是甚麼乾係？”

這個角度正對著柳公子無缺的一半側臉，劍眉星目，鼻梁直挺。

念淺安急了，張手去捂柳公子的嘴，“笑個屁！”

柳公子對上她寫滿迷惑的清澈雙眼，眼底笑意淡了一層，不答反問，“夜闖閨閣，你說我是來做甚麼的？”

有裴氏在，徐月重想乾嗎也不必繞到柳公子身上，她再次猜疑道：“你來，就為了送藥給我？”

想到念淺安剛纔的反應和用詞，柳公子的眼底竟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側身斜睨著念淺安鼻間輕哼：“本來私會外男這類事，白日念六女人在曲橋上不是第一次做。不想著攆人走，倒急著拉人進屋。”

念淺安不由打了個激靈，暗搓搓地細心去看正坐偏頭的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