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命相憐[第1頁/共3頁]

“範大人，咱家這是跟你說，鑲親王世子必定凶多吉少了。他下落不明快一年了，鑲親王還是夜夜歌樂，尋歡作樂，底子不在乎這個兒子，倒是皇上……”

汶錦歸天的第六天傍晚，範成白帶了一罈好酒進宮，說是來給皇上送陣年佳釀。隆順帝見範成白鬱結於心，可巧他也愁悶，兩人同舉杯借酒消愁。

“你很快就會曉得。”範成白斯文儒雅散儘，取而代之的是陰霾戾氣，他指了指那具小棺材，問：“蘇侯爺還冇見過你的次子嫡孫吧？你就不想親眼看看？”

“高公公，扶皇上到龍床上歇息吧！”

“是他，程汶錦的親生兒子。”

“範愛卿，成白，你說梓璘甚麼時候能有動靜。”

“咱家會安排，時候不早，你歸去吧！你府裡不另有一攤子事呢。”高公公讓幾個寺人扶隆順帝去了寢殿，安設好皇上，又出來跟範成白說話。

眾來賓親朋見蘇乘跟範成白翻臉了，都圍到靈堂表裡。有講端方安慰的，有替蘇家鳴不平的，也有斥責範成白過分的，當然，也不缺看熱烈的。

蘇宏佑見範成白盯著那具小棺材，又提到汶錦的孩子，當即就變了臉。他是暴虐之人，卻冇有與暴虐婚配的心智，怕事情敗露，他不敢開口，也已慌了神。

從禦書房出來，夜風一吹，範成白的酒醒了十之*。他深思半晌，叫來侍從叮嚀了幾句，就出宮了。明天他另有大事要做，必須好好運營，以保完勝。

“愛卿，算了，彆說了，你是有情有義之人，但是造化弄人，朕能體味你的不甘和委曲。”隆順帝麵露哀色，緊緊握住範成白的手，一副同命相憐的模樣。

“主子遵旨。”

範成白來了，他進門冇奉禮金，鷹生提著一個大錦盒，象是禮品，卻冇放到禮品區，也冇呈上禮單。不必下人帶路，他們主仆就帶著錦盒去了靈堂。

“嗬嗬嗬嗬……朕信你一次，三個月，朕就再等三個月。”隆順帝挽住範成白的胳膊，“朕曉得你是在安撫朕，朕歡暢，梓璘返來朕就放心了，放心……蘇家的事你罷休去做，你是脾氣中人，有情有義，朕會支撐你。高得來，你記著朕今晚說的話，明天朕醒來，你說給朕聽，朕醉了，好多年前……”

“是誰？”蘇宏佐及在場世人嘴裡或心中同時問出這個題目。

“皇上、皇上，你說微臣是不是很好笑？微臣覬覦人妻，彆人的……”範成白打著酒嗝，又哭又笑，“明知她所嫁非人，我卻不能禁止，是我無能，我……”

蘇家人和程家人傳聞範成白來了，直接去了靈堂，都很不安閒。之前，範成白就獲咎了程氏一族，連程琛都言明跟他再無師生情分。汶錦是蘇家婦，對於蘇家人來講，範成白是外男，無親無端，直接做客倒能夠，本不該到靈前祭拜。

蘇乘壓抑肝火，儘量想客氣一些，“本侯不曉得你在說甚麼？範大人……”

範成白見隆順帝掩麵抽泣，如此失態，明顯是醉了，從速跪地請罪，“微臣失禮，請皇上恕罪，請皇上寬解，很快就會有鑲親王世子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