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當太後很不容易[第1頁/共5頁]
說實話,我挺不幸這個小天子,他如果長到我這個年齡再繼位,必然不消飽受哀家垂簾聽政抑或丞相亂政之苦,疇前一向傳聞太子重曄聰明好學,就是脾氣稍稍娘氣了點,好好教誨教誨還是能成一番大器的,現在看來,這番大器隻能藏匿在心底了。
我又唔了唔:“榮太嬪此情可昭日月,下回再有此事產生,大師就都彆救了,也好成全她對先帝的一番情義。”
有宮人來報:“太後孃娘,攝政王求見。”
中間大珠小珠驚駭道:“來人呐!宣太醫!太後孃娘斷氣暈倒啦!”
我爹的權有多大,看他能在先帝駕崩前給我弄到一個皇後的位子就曉得了,以是我冇敢在當時候一哭二鬨三吊頸。
我彷彿都不記得當年同他分離時說了些甚麼。
甚麼好表率,如何機靈的逃學的好表率麼?
哀家俄然有點頭疼。
我大驚:“這麼快!”
他現在裝的麵上這個脆弱模樣就是在掩人耳目,疇前隻要在朝堂上掩掩我爹,現在哀家這個眼線直接戳到他身邊去了,方纔重曄冇焦急上火的讓太醫一針紮的我再也醒不過來那是他涵養好。
莊相遂跪下大拜:“太後息怒!陛下還需求您來垂簾聽政啊!”
第二日新帝即位,太子重曄黃袍加身,是為景誠帝,時年十六,奉莊氏為太後,垂簾聽政,由武英侯蕭湛輔政,是為攝政王。
她真是說了一通廢話。
賢太妃插嘴:“貴太妃身為後宮典範,哭暈倒也不至於,要說真的對先帝情深意重的當屬榮太嬪,昨兒個還要死要活的要吊頸殉葬呢。”
再胡塗的人都聽得出這是皇上那小子和太醫在說話。
哀家眼角噙著淚回想那段血淚史,想當年,放在我書桌上的不是《女戒》、《女訓》,而是《孟子》、《左傳》,我那有野心的老爹有甚麼企圖能夠想見,他日日催促我要做個女政治家,語重心長地奉告我:“宜珺,作為長女,為父以為你該當同你長兄一樣建立一個好表率。”
即位典禮上,我頂著哭腫的雙眼接管百官朝拜。
攝政王蕭湛,長年英勇交戰在外的武英侯,勞苦功高,固然與我爹一起並稱齊朝兩大毒瘤,但實在他是我爹的弟子,還是先皇後蕭氏的胞弟,身份貴重。
婢女大珠小珠趕緊叩首:“是是是,您就是莊太後!”
現在大抵要加一個哀家了。
莫非我今後真是要跟這些太妃一起打打麻將曬曬太陽嘮嘮嗑過日子了麼,那心態得有多滄桑喲。
慈安宮裡太醫宮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把全部宮門都堵得水泄不通,我渾渾噩噩地展開雙眼,誠懇說,我並不是很想醒過來。
賢太妃先開口:“臣妾傳聞太後鳳體微恙,以是臣妾想,太後悲傷歸悲傷,但是身子最首要,太後要保重鳳體啊。”
貴賢兩位太妃素衣孝服紅著眼睛出去,看不出是虛情還是冒充,總之禮行的還過得去,抖著嗓子各叫了一聲太後,然後低著甲等我說話。
我頓時有點胸悶氣短一口氣提不上來,兩腿一蹬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