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這樣算不算是作繭自縛[第2頁/共3頁]
他為了留住穗和,不吝與長公主對抗,不吝與國公府對抗,不吝與祖母對抗,終究卻敗在了小叔手裡。
輕飄飄的一支羊毫,在他手裡卻似有千斤重,他握筆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他當初為甚麼要贖穗和呢?
他想著,小叔在三法司都有熟人,以是才暗中打通了國子監的文籍,請他幫了這個忙。
裴景修很快被帶到了裴硯知的書房,進門看到裴硯知麵色沉沉地坐在書案前麵,目光冷冰冰地落在他身上,不帶一絲溫度,也不帶一絲豪情。
他是一個被敬愛的女人丟棄的人,現在還要被逼著寫下斷絕書,將敬愛的女人雙手償還給本身的情敵。
“嗬!”裴硯知嘲笑,反問他,“你感覺我信嗎?”
答不上來,死路一條。
他如許,算不算是作繭自縛?
紙上寫的是一份供詞,供述人是國子監的一個名叫丁印的文籍。
這一筆落下,他就真的,真的,要落空穗和了。
如許的話,他這遮諱飾掩,做賊似的三年又算甚麼呢?
裴硯知抓起書案上的幾張紙甩到他臉上:“先看完這個再和我說話。”
本身與穗和名正言順,可穗和卻不愛他,想方設法地想要和小叔在一起。
裴硯知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明曉得我和沈大學士的乾係,為何要偷偷摸摸打仗這個案子,你打的甚麼主張?”
但小叔挑選在家中和他攤牌,而不是把他抓去都察院,是不是申明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拿到明麵上說?
裴景修握筆的手頓了頓,內心的屈辱感更加激烈。
以是,他是該為了保住本身放穗和自在,還是為了穗和與小叔拚個魚死網破?
除此以外,另有一個陰暗的啟事,就是他不甘心老是被人拿來和小叔比擬,以是纔想把小叔的女人搶過來,讓小叔痛苦的同時滿足本身的抨擊心機。
沈大學士寫給小叔的信,他當年隻是倉促看過,並冇有帶走。
裴景修神采大變。
他狠了狠心,將羊毫蘸飽墨水,艱钜地在紙上寫下一篇讓他非常屈辱和肉痛的斷絕書,每一筆,每一劃,都像刀子在割他的肉,讓他如同被淩遲普通的痛不欲生。
裴景修暗自心驚,上前隔著書案給他施禮:“小叔,穗和如何樣了?”
實話實說,還是死路一條。
雖說天子狐疑重,隻要他告密,天子就會思疑,那也不及小叔這實打實的證據更加有力,小叔完整能夠說他是推辭任務,胡亂攀扯。
當年那樁案子,因為案情嚴峻,涉案職員的名單在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以及國子監都有備份。
他咬緊牙關,生生嚥下那股腥熱,不想在小叔麵前丟掉他最後的莊嚴。
因為沈大學士在信中把穗和寫得過分誇姣,因為他想從穗和身上獲得一些關於科考的門道,趁便再讓穗和把一身的才藝傳授給mm,好讓mm說門好婚事,成為他宦途的助力。
難怪小叔要暗裡裡和他說這件事,本來打的是這個主張。
他深吸一口氣,在裴硯知劈麵坐下,拿起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