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治命[第2頁/共3頁]

柳禛點點頭，眸底那點精光愈盛，映得他眉心似有灼灼烈火燒，淬鍊出一腔熱血赤忱，磨鍊出一方浩然之氣。

“不錯。病可治，命也可治。不但性命可治，國命也可治。”柳禛的眸底劃過抹精光，一股浩然之氣從他身上興旺披髮，“你我就因為這點觀點的分歧，鬨了十幾年的彆扭，你連師兄都不再喚了，值得麼？”

“我柳禛此生，當治百姓命，治社稷命，治家國命！”柳禛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震得這長安肮臟的大地都震了三震。

“三春闌珊蝶飛來，暗夜赤忱映四方……”

“王文鷹死了。眾目睽睽下摔死的，直接由了辛夷。”柳禛出現抹古怪的笑，“王家鐵定是要把賬算在辛夷頭上。舊賬新賬一起算，此事怕會鬨大。而看著自家女人墮入險境，你感覺綠蝶會如何做？”

鳳仙咧了咧嘴，忽的笑了。

鳳仙自言自語了句，便清算起藥箱，往木案上扔下幾兩碎銀，頭也不回地回身拜彆，隻是那法度微有不穩，秋風中留下她低吟淺唱。

長安城也在這天墮入了滿城冰霜。氛圍壓抑得像結了冰渣子，陰慘慘的北風淒淒吼怒，颳得民氣涼掉了半截。

柳禛柔聲責怪著鳳仙，如同怪著個孩子，眉間氤氳起的溫軟，還是兩人兒時的模樣。

柳禛點點頭，抬高了腔調：“方纔從花間樓那邊來的動靜。幾十號長安百姓目睹著的，當場斷的氣，不會有錯。”

“我是鳳仙神醫，隨身帶藥箱有錯麼？”鳳仙微微紅了耳根。

鳳仙有半晌沉默，很久她抬開端，臉上重新充滿了冷酷的犟氣兒：“我公然還是不能認同你，我公然還是以為，治得了病，治不了命。白搭你一番好口舌了。”

鳳仙癟癟嘴，不置可否，隻是低低呢喃了句：“你還是那麼想的？病可治，命也可治。”

一個過分涼薄的笑。彷彿性命的掙紮，運氣的不成堪，冥冥中的眾生悲喜，都不過是她玉指間探出的一點胭脂沫子。

鳳仙不說話了。她低下頭去，如吵架吵輸了的孩童，嘴巴癟得像朵花苞，卻還是拿不平氣的餘光瞪著柳禛。

“你還是這麼以為？你打小就愛鑽牛角尖，鑽了這尖兒一輩子也冇出來。”柳禛無聲的一聲歎，“好，就算你說的都對，那你連日來茶館又是甚麼意義？遲遊移疑，躊遲疑躇，幾次走到辛府門口了又折返來。若真是天命必定，那你大可不管，讓綠蝶等死就好。”

“你呀，心虛了就嗆水，我還不體味你？本身承認罷，就是捨不得綠蝶死，躊躇著救不救她。你那天命該死的實際又去哪兒了？本身都違逆了本身的信義，還美意義鑽牛角尖。”

命不成治。故無解。故解已定。

“她為了不違和辛夷的義，幾番把本身往死路上逼，現在傷重成如許，是她本身選的。”鳳仙的眸色有些閃動，“她選了和她娘一樣的路：忠義兩難全。她娘跳下護城河，現在她也得本身承擔結局。不過是遲早罷了，多活幾日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