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蕭翎[第1頁/共3頁]

李赫聳了聳肩，狀似落拓道：“一半對，一半不對。王家和趙王臨時不要輕舉妄動。但某些朝王謝，就要留個心了。”

“應對？不急。王家還在不出聲不出氣地磨刀子，朕又何必打草驚蛇。先暗中留意著，待他們刀尖暴露來了，再籌算不遲。”李赫擺擺手，並不似武慧在乎。

“蕭氏之……翎？”武慧反覆了幾遍，神采有些茫然，“那是甚麼？蘭陵蕭氏的珍寶麼？”

“不錯。而這個合二為一的虎符，在蕭家內部代代傳播。每代家主具有絕對的權力，決定誰為虎符持有者。而這個持有者，倒不必然是下任家主，但要麼有過人之處，要麼有妖孽之才，朕不清楚蕭家的標準，不過不管哪一種，曆代家主從冇有看走眼，虎符持有者冇有一個孬種。”李赫籲出口濁氣，“真可駭。持有者的聲望乃至能超削髮主，成為族人信賴他能帶領蕭氏，建功立業的意味，也成為那一代舉國高低神明普通的傳奇。”

李赫藏於明黃色箭袖中的指尖倏忽攥緊，腔調發沉：“不錯。蕭家對這個持有者也是極其慎重。必然要符合他們的標準，毫不會妄圖名聲，以次充好。以是，並不是每一代都能選出持有者，隻要家主以為，合適的人選呈現時，纔會賜下虎符。”

“社稷之臣，百姓之相。不錯，就是阿誰蕭氏。”李赫讚美地點點頭，持續解惑道，“蕭家在大陳立國前期，乃至中期，都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怕大大小小的王謝，如華陰楊氏等，接踵出現，也涓滴冇能影響蕭家的權勢。蕭家卻也是賢才輩出，忠心侍主，蕭氏之名代代傳播，在大陳臣民氣中，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臣妾癡頑。皇上恕罪。”武慧趕緊溫馴地下拜。

李赫虛手一扶，眸色氳起股涼薄，娓娓道來：“前朝大陳，要說哪一族享儘榮光，那必然是蕭。大陳的天下，便是陳太祖和蕭家先祖聯手打下的，陳太祖甫即位，即封蕭先祖為鎮國大將軍，加封國公爵，中書令，功勞十二轉，食邑三千石。大陳建國初期，蕭家先祖輔弼陳太祖穩定了政權，建立了禮樂政教，為大陳三百年繁華打下了根底。陳太祖對蕭家先祖極其信賴，乃至有一次，聘請蕭家先祖共坐龍椅。當時官方傳有兒歌：陳與蕭，共天下。”（注1）

李赫的拳頭攥得咯咯響，神采愈發凝重：“可惜。陳末帝昏庸，酒池肉林，把大陳搞得烏煙瘴氣。蕭氏忠於皇室百餘年，最後卻對這個末帝，喪失了統統信心和虔誠。才讓魏太祖在攻入關中時，未遭遭到蕭氏太狠惡的抵擋，由此滅亡大陳，建國我魏。”

武慧有些急了，上前幾步，正色道：“那皇上就隔岸觀火？”

“皇上聖明。蕭氏之翎的名頭過分可駭。而可駭的東西，謹慎點老是好的。”武慧轉眼明白，佩服地一拜。

武慧內心格登一下，剛蹙起的眉又舒開：“但是……皇上會不會過慮了……畢竟大魏代陳二百餘年，大陳的虎符放在明天，和個鐵秤砣冇兩樣……縱使蕭家選出蕭氏之翎，也不會翻起幺蛾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