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老五的選擇[第1頁/共4頁]

老五眼角見淚卻並未睜眼，“老爺，我一點都不驚駭，真的，有你在，我甚麼都不怕，你送我走吧。”

“吳兄悲傷欲絕，心神恍忽，所說言語做不得準，真人慎決為上。”黑常低聲說道。

“二位爺，時候到了是吧？”老五語帶顫音，六合之間重充盈靈氣他也感受的到。

“吳兄，莫真人說的是，你先不要焦急，容我們細細想過再作計算。”黑常上前安撫。

“老爺，我曉得蒲堅的天子當不長，你能在蒲堅不利以後給他和吉兒尋條活路嗎？”老五說道。

“老爺，我也不想再多活那十年八年的了，早走晚走都一樣，隻是今後我不能再跟著你了，你和夫人必然要多保重。”老五哭道。

莫問言罷，老五情感俄然失控，痛哭出聲，哭聲越來越大，終究變成了歇斯底裡的哀嚎，雙拳緊握，四肢伸直。

“做，當然要做，如果能行的話，我下輩子想當個讀書人，最好長的都雅點兒，不過你可千萬彆讓我記得之前的事兒了。”老五說道。

“不消想了，我們早就想好了，”老五說到此處轉頭看向莫問，“老爺，你也彆想了，我早就盤算主張了，這回不聽你的了。”

“出來吧，彆在棺材裡躺著了。”莫問正色說道。

“好。”老五點頭承諾。

老五衝吵嘴常拱了拱手，轉而邁步向道觀走去。

莫問皺眉不語。

“該說的早就說了，就等這一天了。”老五搖了點頭。

“在雍州的時候我打了吉兒，蒲堅不曉得我打吉兒是因為吉兒要殺她娘，他還覺得我曉得了津州的事情，在你們兵戈的時候，蒲堅在輔城把那件事情原本來本的奉告我了，”老五說到此處點頭苦笑，“我做夢都沒想到我拚了性命救出來的閨女會把我往死路上送，那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死都不曉得咋死的，我的好閨女呀，真是我的好閨女……”老五說到此處再度失聲痛哭。

分開地宮，隻見秦雲和杏兒正忐忑的站在門外，本來熱烈的上清觀此時一片死寂。

“留下夫人，她們二人誰都不留。”老五搖了點頭。

莫問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莫要胡言亂語，你先起來，容我設法保全她們。”

“老五與她們一同去了。”莫問竭儘儘力令本身的腔調不帶哭腔。

莫問衝白常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躺於棺中的老五，“老五，你真要舍我而去？”

老五掙紮著擺脫了莫問的攙扶，衝莫問叩首三記，“老爺，我已經跟她們兩個說好了，真到了這一天，我跟她們一塊兒走。”

四時分，世人儘皆入殮，老五最後看了慕氏和趙氏一眼，為其蓋上棺蓋自行走向西側那具廣大的棺木，挪開了木蓋。

閉目很久，莫問驀地睜眼脫手，將老五靈魂抓離肉身，白常將老五靈魂納於魂囊衝莫問拱手說道，“真人放心，吳兄先前所言謝某都聽到了，我們二人會設法安排。”

“三思而後行，切莫意氣用事。”莫問沉聲說道。

老五不作聲。

秦雲曉得事情的本相，見莫問出來，徐行上前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