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第2頁/共5頁]
護羌校尉貫友卒,以漢陽太守史充代之。充至,遂發湟中羌、胡出塞擊迷唐。迷唐迎敗充兵,殺數百人。充坐征,以代郡太守吳祉代之。
丁巳,南宮宣室殿火。
東師後部王涿韑反,擊前王尉畢大,獲其老婆。
秋,八月,鮮卑寇肥如,遼東太守祭參坐沮敗,下獄死。
永元五年癸巳,公元九三年春,正月,乙亥,宗祀明堂,登靈台,赦天下。
秋,七月,京師旱。
閏月,丁醜,以太常丁鴻為司徒。
初,廬江周榮辟袁安府,安舉奏竇、景及爭立北單於事,皆榮所具草,竇氏客太尉掾徐齮深惡之,脅榮曰:“子為袁公腹心之謀,排奏竇氏,竇氏悍士、刺客滿城中,謹備之矣!”榮曰:“榮,江淮孤生,得備宰士,縱為竇氏所害,誠所甘心!”因敕老婆:“若卒遇飛禍,無得殯斂,冀以戔戔腐身憬悟朝廷。”
西域都護班超發龜茲、鄯善等八國兵合七萬餘人討焉耆,到其城下,誘焉耆王廣、尉犁王泛即是陳睦故城,斬之,傳首京師;因縱兵鈔掠,斬首五千餘級,獲生口萬五千人,更立焉耆左侯元孟為焉耆王。超留焉耆半歲,慰撫之。因而西域五十餘國悉納質內屬,至於海濱,四萬裡外,皆重譯進獻。
孝和天子下
永元六年甲午,公元九四年春,正月,皇甫棱免,以執金吾朱徽行度遼將軍。時單於與中郎將杜崇不相平,乃上書告崇;崇諷西河太守令斷單於章,單於無由自聞。崇因與朱徽上言:“南單於安國,冷淡故胡,靠近新降,欲殺左賢王師子及左台且渠劉利等;又,右部降者,謀共迫脅安國起兵背畔,請西河、上郡、安寧為之儆備。”帝下公卿議,皆覺得:“蠻夷反覆,雖難測知,然大兵集會,必未敢擺盪。今宜遣有方略使者之單於庭,與杜崇、朱徽及西河太守併力,觀其動靜。如無它變,可令崇等就安國會其擺佈大臣,責其部眾殘暴為邊害者,共平罪誅。若不從命,令為權時方略,事畢以後。裁行犒賞,亦足以威示百蠻。”帝從之,因而徽、崇遂出兵造其庭。安國夜聞漢軍至,大驚,棄帳而去。因舉兵欲誅師子。師子先知,乃悉將廬落入曼柏城,安國追到城下,門閉,不得入。朱徽遣吏曉譬和之,安國不聽。城既不下,乃引兵屯五原。崇、徽因發諸郡騎追赴之急,眾皆大恐,安國舅骨都侯喜為等慮並被誅,乃格殺安國,立師子為亭獨屍逐侯韑單於。
戊午,隴西地動。
八月,辛亥,司空任隗薨。
是歲,武陵郡兵破叛蠻,降之。
永元七年乙未,公元九五年春,正月,鄧鴻等軍還,馮柱將虎牙營留屯五原。鴻坐逗留得勝,下獄死。後帝知朱徽、杜崇失胡和,又禁其上書,乃至胡反,皆征下獄死。夏,四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梁王暢與從官卞忌祠祭求福,忌等奉承雲:“神言王當為天子。”暢與呼應對,為有司所奏,請征詣詔獄。帝不準,但削成武、單父二縣。暢慚懼,上疏深自刻責曰:“臣本性狂愚,不知防禁,自陷極刑,分伏顯誅。陛下聖德,枉法曲平,橫貸赦臣,為臣受汙。臣知大貸不成再得,自誓束身約老婆,不敢複出入失繩墨,不敢複有所橫費,租入有餘,乞裁食睢陽、穣熟、虞、蒙、寧陵五縣,還餘所食四縣。臣暢小妻三十七人,其無子者,願還本家,自挑選謹敕奴婢二百人,其餘所受虎賁、官騎及諸工技、鼓吹、倉頭、奴婢、兵弩、廄馬,皆上還本署。臣暢以骨肉遠親,亂聖化,汙清流,既得餬口,誠偶然臉孔以凶暴複居大宮,食大國,張官屬,藏什物,願陛下加恩開許。”上優詔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