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學琴[第1頁/共3頁]

這一曲時而慷慨激昂。時而和順高雅，慕容燕雖不明樂理，但覺這位女子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調雖同。意趣卻大有不同。這女子所奏的曲調平和中正，令人聽著隻覺音樂之美，卻無曲洋所奏熱血如沸的激奮。奏了很久。琴韻漸緩，彷彿噪音在不住遠去，倒像彈琴之人走出了數十丈之遙，又走到數裡以外，纖細幾不成再聞。

綠竹翁恭敬的應道：“是，姑姑。”拿起樂譜便走出小舍。

慕容燕從懷裡取出《笑傲江湖曲》的樂譜，遞給綠竹翁道：“請竹翁一觀。”

慕容燕臉一紅，說道：“鄙人從未學過，對此一竅不通。”頓了頓，又道：“此事是鄙人孟浪了，還請婆婆不要見怪。”當下向綠竹翁抱拳道：“鄙人這便告彆。”

那女子不語，過了半晌，低聲道：“倘若你能操琴，自是大佳……”語音漸低，隨後是悄悄的一聲感喟。(未完待續。。)

慕容燕謙謝道：“婆婆過獎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鄙人才氣如婆婆這般彈奏那《笑傲江湖之曲》。”

隻聽得左邊小舍中那位女子道：“慕容先生高義，慨以妙曲見惠，我們卻之不恭，受之有愧。隻不知那兩位撰曲前輩的大名，能夠告知否？”

綠竹翁又翻到簫譜的部分，道：“我嚐嚐這簫譜。”當即拿起洞簫，照著簫譜吹了起來。

慕容燕說完，那女子道：“本來如此？”她頓了一頓，說道：“此中情由觸及很多隱蔽，你我素不瞭解，何故你對我直言無隱？”

那女子並不即答，過了半晌，才道：“你琴藝如何？可否撫奏一曲？”

曲非煙低聲道：“這綠竹翁看上去已經有七八十歲了，竟然另有姑姑？這位老婆婆怕冇一百多歲了吧？”

慕容燕和曲非煙跟著他走進小舍，見桌椅幾榻無一而非竹製，牆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很有森森之意。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

那女子道：“我是竹侄的姑姑，為何中間喚竹侄為竹翁，卻叫我女人？”

慕容燕臉一紅，道：“鄙人昨日得聆婆婆琴簫雅奏，心下甚是戀慕，那當然是癡心妄圖，連竹翁尚且不能彈奏，鄙人又怎夠得上？”

慕容燕向綠竹翁看去，隻見他身子略形佝僂，頭頂稀稀少疏的已無多少頭髮，大手大腳，精力卻非常矍鑠，當即抱拳施禮道：“鄙人行事孟浪，還望竹翁包涵。”

慕容燕答道：“那是衡山派的劉正風和日月神教的曲洋。”

綠竹翁從一把陶茶壺中倒出兩碗碧綠清茶，說道：“請用茶。”

簫聲停頓很久，慕容燕才如夢初醒。轉頭看去，隻見曲非煙已是淚流滿麵，慕容燕知她是因為這熟諳的琴韻而想起了曲洋。

綠竹翁接過樂譜，翻開來看。看了一會兒，便抱過瑤琴，錚錚錚得照著琴譜彈了起來。隻聽得琴聲婉轉，幽雅動聽。

綠竹翁道：“小友說一本樂譜要老朽鑒定，不知那樂譜在那裡？”

正在這時，慕容燕俄然靈機一動，道：“鄙人剛纔聽婆婆雅奏，心中羨慕不已，以是想請婆婆教我操琴，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