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書香遠[第1頁/共2頁]
(未完待續。)
遵循祖宗留下的端方,天心閣前嚴禁香火,是以積年祭拜均不上香。
“大哥,我曉得表裡有彆,但是我娘死活不承諾,即便勉強讓小小進門,還不知會如何磋磨她,她懷著身孕,受不住的。”
得知秦琅犯在彆知縣手裡,秦牧讓托人去查了他的出身。二品大員、廣西佈政使司彆誌先就是彆知縣冇出五服的從兄弟,而順天府丞彆誌迪則是彆知縣同一房頭的親堂弟,彆誌迪固然隻是正四品府丞,但守著順天府,想反麵京中權貴扯上乾係都難,有彆誌迪和彆誌先兩人,秦牧想要直接去香河縣衙撤狀子,還是有必然難度的。
秦玨這才把眼睛從書上移開,看向一旁的秦瑛,問道:“兄弟之間,但說無妨。”
秦牧歎了口氣,本來還想不鹹不淡說上幾句,可又想起那一跑了之的秦琅,他俄然想到,這件事不知秦玨曉得了多少,當務之急,還是先讓人到香河去撤了狀子才行。
誰都曉得,秦玨並非是由秦燁教養的,小時候他跟著祖父秦老太爺,秦老太爺過世後,名義上他是跟著二叔父秦牧讀書,實際上就是一匹野馬,想如何就如何,誰也管不了他。
是以,錦衣輕裘的秦玨就更加惹人諦視,站在一群布衣學子當中,如同鶴立雞群。
秦玨輕笑道:“我隻是看二叔父持重得過甚了。”
秦燁和秦牧帶領眾後輩祭拜以後,便由五位持鑰人共同翻開五道大門,從後輩順次走進。
可恰好這個時候各衙官都已交印,要到正月初六才上衙,而到了初十,便又是持續十天的休沐,從初六到初十,短短四五天裡,能不能讓香河知縣撤掉狀子還是兩說的。
秦玨是宗子,是以走在秦牧和秦燁身後,而秦瑛則與其他後輩跟在前麵。
如果那小丫頭來了,說不定會喜好吧。
見他和言悅色,秦瑛心中狂喜,張小小真是妙人,他一愁莫展時,她就給他出主張,不如讓大堂兄秦玨幫手,他現在立了大功,如果由他開口,不管是父親還是大伯父,都會給上幾分麵子。
秦玨耐煩地聽他把話說完,俄然有些好笑,你之前從未求過我,現在卻為瞭如許一件事苦苦相求,也不曉得是張小小太有手腕,還是這個堂弟真是個情種。
現在天在場的,除了秦燁、秦牧這兩位兩榜進士以外,其彆人不管長幼,俱都是一身布衣。明天是大年月朔,出了天心閣,少不得還要四周拜年,是以,大多數人都是在到了九芝衚衕後,才倉猝到官房裡換的衣裳,力求簡樸高古,有閒雲野鶴之姿。
隻能讓被告王孀婦家裡去撤狀子了,如許一來,就要落個恃強淩弱的名頭。
他皺眉,有些不悅道:“表裡有彆,既然是女眷之事,你應當去求二嬸或三嬸,你找我幫手,我也無能為力啊。”
即便氣候陰沉,夏季的輕風也帶著凜冽。秦玨穿戴暗紅緙絲素色直裰,玄色狐裘,束了赤金髮簪,腰間懸著羊脂玉佩,雍容富麗,世家後輩的安閒氣度一覽無餘。
這畫麵太美,秦燁非常辣眼,思忖著還是要和各家說一下,不要故作姿勢穿成這副寒酸模樣,如果真有貧困得誌的,幾件衣裳錢,公中還是能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