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北京來客[第2頁/共3頁]

柳明煥不敢起家，仍然跪著惶恐的道：“先生千萬彆再如許說了，此等折壽之言，門生是斷不敢受的；先生剛纔棒喝之言，令門生如醍醐灌頂，門生明白了，門生必然極力，不讓天下人失忘便是！”

他正待出聲，一個家人俄然來到跟前道：“老爺，北京來客了，說是老爺一見便知！看那樣，絕對是個大官兒！”

“老嘍！”見柳明煥說的情真意切，方明祖也甚是歡暢。

繞塔千匝清風舞，起落猶戀未了情……”

石桌上那頁紙，是女兒如煙方纔所寫，看那墨跡，都彷彿尚未乾透：“多少秋水惹人意，而後那邊寫分袂。今宵琴斷君知否，三生石上續傳奇。”

柳明煥在都城並冇有甚麼朋友，暗道了聲奇特，便隨阿誰家仆來到了客堂，客堂中，一個老者身著一襲青色長袍儒衫，頭戴方巾，此時正麵窗而立，似正在看那窗外入迷。

待方明祖坐定，柳明煥依師禮重新見過後，兩人方纔坐定，柳明煥道：“門生已有近五年未能一睹先生尊容顏了，恩師還是那樣精力爽氣，門生歡暢的很哪！”

那老者聞言轉過身來，淺笑著拈鬚看著他，柳明煥一見，不由頓時欣喜交集，哈腰長輯於隧道：“門生不知恩師到來，有失遠迎，罪惡罪惡！”回身便道：“快來人，給先生上茶！”

方明祖心下非常對勁這柳明煥的表示，嘴中卻道：“你如能救我中原，那彆說老夫，便是這全天下的士子，都值得跪你一跪！”

看柳明煥跪在那那一頭霧水的樣，方明祖歎了口氣扶起他道：“當今皇後，獨一一女，看那模樣，似已不再有生養，如此一來，那蒙古皇貴妃莫氏所育之皇宗子，便為最尊，皇上將來大行以後，莫非我等堂堂中原，要一個有一半蒙古血脈之君王？如果那樣，這數百年來，地府之下大明列祖列宗、無數英烈，當作何念想？老夫當今天下，獨一之能夠變此活結者，唯有如煙蜜斯一人，憑皇上對如煙蜜斯的寵嬖，這後位真的未可知也……老夫不顧老邁，到這南京，便是懇請你救我中原，保我皇族之血脈純粹！”方明祖說完，竟然作勢要給柳明煥跪了下來，這在當時，可又是一樁要遭雷打的逆天之事，如果這方明祖一旦跪實了，言官們一旦曉得，他柳明煥便可歸於那“十惡”之列，天下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死，到時怕是連皇上都救他不得，柳明煥頓時給唬到手足無措，忙跪下施禮，同時膝行扶住方明祖，口道：“先生這是要折明煥的壽嗎？門生如何當得起教員一跪？”

方明祖拈鬚端足了架子，才慢悠悠的伸出三根如老樹根普通的手指道：“你之失德有三：你柳家一門，世受皇恩，更彆說你之冤獄，亦是皇上親身所赦，如此大恩不成謂不厚重，可你明知皇上鐘情於你之女如煙蜜斯，你卻不思報效皇恩，一年不足，毫無人臣之禮數，此為不忠，不但是失德更可說是罪一也；你女如煙，與皇上兩情相悅，皇上對如煙之疼受，雖皇後孃娘亦不能及，你明知如煙蜜斯一時胡塗，在此中不但毫無作為，令皇上悲傷至極，倉促結束南巡北還，比來我還傳聞你乃至還想讓如煙蜜斯另嫁彆人，欲棒打鴛鴦，你之作為，可謂對君父之大不孝！此失德二也；你身為父親，對如此一門好姻緣，卻毫不睬會女兒心機，近乎木納，是為父之不慈也！此為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