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滿目山河空念遠[第5頁/共5頁]

始羅可汗等來到陣前，幾名流兵將一個女子押上戰車，以繩索縛於長柱之上，十一麵色一凜：“四哥，是卿塵！”

一刃刀亮光起，說話的人已變作一具屍身，一個年紀略大的柔然人對萬俟朔風一躬身：“主上！”

夜天淩何嘗未曾想到此處，眸底深色更濃，混亂冷雨打上盔甲，透身冰冷。

那人快速轉過身來，眼中利芒迸現：“你安曉得這個名字？”

夜天淩連珠箭發，箭箭不離統達。統達仗著四周鐵盾庇護，幾近是連滾帶爬地退回中軍，狼狽至極。突厥怎也未推測如此景象，軍前嘩然大亂，而雁涼城中的將士們卻墮入了一片不能置信的沉默。

遲戍的呼吸越來越急，卻越來越弱，他胸前挨的一刀已然致命，此時便是大羅金仙也迴天乏術。他說不出話，隻看著夜天淩，手底拚著殘存的力量，一點點在地上劃出扭曲的筆跡：“小……心……”

夜天淩幾近冇法信賴麵前這奄奄一息之人便是自幼跟隨他出世入死的大將，痛心問道：“究竟產生何事？是誰下此狠手，將你折磨成如許？”

衛長征與冥執冒死潛入突厥軍中，終究探明卿塵與史仲侯都被囚禁在統達的大營。

他方纔邁步籌辦拜彆，卿塵唇間悄悄吐出一個名字：“萬俟朔風。”

夜天淩手中弓箭穩定而有力，緊舒展定那女子，冷聲道：“她不是卿塵。”

急風狂肆，唯有城頭戰旗獵獵作響。夜天淩凝睇火線，神情清冷如霜。

話音甫落，金弓微微一震，避開十一的禁止。一道利光嘯聲淩厲，似將六合間的雨霧都吸入四周，帶得烏雲翻湧，直墜而去。那女子的呼救聲未再出口，便血濺三尺，死亡軍前。

侍衛答道：“我們一獲得動靜，便奉衛統領之命護送幾個倖存的弟兄回城稟報，並不曉得現在的景象。”

卿塵輕歎了口氣：“不會有兒子會真正仇視本身的母親，他身上畢竟流著一半柔然的血脈，柔然永久是他的母族。”

卿塵道：“你想對突厥複仇，答覆柔然，就必定已經想過現在誰最有能夠助你做到這些。”萬俟朔風神情一動，卿塵看著他：“現在你冇有這個力量，而他有。你能夠挑選與他為敵，或者為友。”

萬俟朔風道：“與他合作，我亦要冒一樣的風險。”

一名兵士答道：“這乞丐先前帶我們抄近路到了百丈原，幫了大忙。但他身受重傷，王妃叮嚀我們趁敵軍主力被吸引時設法分開，不管如何也要將他送至雁涼城。”

“你們覺得讓彆人換上我的衣服，假裝我的模樣便是淩王妃了嗎？真正的淩王妃縱使利劍加身，也毫不會在兩軍對壘的陣前求他放棄數萬名將士的安危來調換性命。我若如此，便不配是他的老婆；他若屈就於你們，也不配做我的丈夫。”

夜天淩單手一揮便將冥執震開數步：“我說過她不是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