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機關算儘太聰明[第1頁/共7頁]

兵權，叫他怎能甘心放棄！即便以非常手腕肅除淩王，篡奪皇位，現在手握重兵的湛王始終都是最可駭的威脅。一旦他破釜沉舟兵逼天都，士族門閥又豈會袖手坐視？中樞大亂，那將是一種甚麼樣的局麵？

夜天汐麵色陰沉，狠狠道：“不管他是甚麼人，本王總有一天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殿下，”那人再開口說話，清楚是謀士的身份，語氣中涓滴冇有對主上的恭敬，“你難不成是想和淩王爭這一份兵權？”

胡三娘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纏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殿下息怒，待到登臨九五的那一日，甚麼人還不在殿下指掌之間？到時候殿下讓他半夜死，閻羅也不敢放他到五更。”

黑驥如風，眨眼的工夫已到近前。十二甩鐙上馬，將馬鞭一擲丟給了侍衛，大步向前走去，玄衣玄袍，一身鋒利。

莊散柳麵無神采，一張臉靜如死水，隻冇法隱抑的是眼中幾分嘲弄：“殿下想如何動？論軍功，你不及淩王，手中唯有京畿衛尚可一用；論名譽，你不及湛王，對門閥士族毫無影響力；便是單論出身，你還不及濟王，定嬪娘娘在宮中三十年了，若不是客歲冊封殷皇後陛下加恩後宮，到現在也隻是個秀士。這兵官僚奪，也輪不到殿下，除非淩王和湛王兩敗俱傷，不然殿下你冇有任何機遇做阿誰上位者。”

夜天淩徐行走著：“我並冇有興趣替彆人擺脫。”

孫仕心中一驚，不由就往淩王那邊看去。空中上倒映著潔淨的身影，烏靴、白衣，再往上是一片恍惚的神情，如隱在層層水霧的背後，看不清，探不透。

這個答覆明顯出乎十二的料想，他愣在夜天淩的諦視下，那目光像在民氣被騙頭澆了一桶冷水，澆滅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皺了眉：“那究竟是甚麼人害死了十一哥？”

天帝坐起家子，緩緩伸手扒開半垂的雲幄，孫仕倉猝上前攙扶。天帝看著夜天淩一身素白的袍子，俊冷的眉眼，半晌，慢慢道：“淩兒，你像極了你的母妃，天生一副冷性子，倔強得很，也該改改了。”他站起來，揮手遣退孫仕，步下龍榻。

如此直白而不包涵麵的話，夜天汐霍然抬眸，目光如劍直刺疇昔。莊散柳仍舊麵不改色，隻是眼中那份妖異愈深，陰沉迫人。

現在禦林軍雖已不再歸淩王掌管，但當初那些在淩王手中的日子卻讓每個侍衛刻骨銘心，畢生難忘。方卓道：“殿下的教誨，我們時候銘記在心。”

莊散柳冷眼看著夜天汐禁止怒意，語氣滿不在乎：“我既找了殿下，便有我的來由。起碼殿下你比濟王聰明些，也比湛王手腕夠狠。暗中拉攏長門幫與碧血閣這類江湖幫派，借天舞醉坊的案槍彈劾湛王；鼓勵京畿衛和禦林軍產生牴觸，對太子落井下石；勾搭突厥，暗害淩王；此次又泄漏軍情，乃至澈王喪命疆場。不顯山不露水，這些事殿下做得天衣無縫，高超！但是想要對於淩王，我早就說過，上馬交戰，冇人能勝他手中之劍；上馬入朝，一樣也冇人能比他多占幾分上風。殿下無妨記下我這句話，對淩王，除了用非常手腕，彆無他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