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素手蘭心絃中意[第1頁/共6頁]

一起回房，卿塵大大鬆了口氣，換上素白文士衫，長髮束以玉帶，頓時化作翩翩公子模樣，昂首看看三樓小蘭亭，視窗敞亮的燈光，在心底裡暈出淡淡欣喜。

那人淡淡瞥了艙內一眼：“你被強灌下七瓶禦酒嚐嚐看，父皇的酒給你們幾個白白糟蹋了。”

夜天淩眼中無情無緒，在他身前停了停。全部前堂俄然寂然無聲，彷彿斑斕繽紛褪儘了色彩，一片明淨，冰沉著陳。

夜天漓冷哼道：“本來是新升入了兵部來慶賀，這才幾個月，我看四皇兄不在天都，兵部是冇遮攔了，你也不問問明天誰在，竟敢如此猖獗！”

夜天淩似劈麵前究竟產生何事並無興趣，隻道了句：“明日兵部裡，莫讓我見你一身酒氣。”說罷對夜天湛他們道，“出來吧。”

卿塵坐在重紗以後，因光芒明暗分歧，內裡看不到她，她卻能夠清楚地看到琉璃燈下人們的一舉一動。

卿塵半請半攔道：“衛少何必焦急，內裡請！”

案旁肅立的兩個清秀女子，此時娉婷拜倒，柔聲道：“恭迎尊客駕臨小蘭亭。”

衛騫將手一擺，指著蘭璐：“少嚕囌，過來！少爺看得上你是你命好！”

夜天漓夙來行事張揚倒罷，湛王亦對四周樓出言保護，莫說是衛騫，在場的都有些不測。卿塵見畢竟轟動了他們，有些煩惱，但內心畢竟鬆了口氣，若非如此今晚還要折騰。隔著幕簾模糊見夜天湛站在樓欄前，藍衣如水，俊麵不波，緩緩對衛騫道：“還不快走？此後莫讓本王再在四周樓看到你。”

夜天淩微一點頭：“一點小傷，早已無礙了。”

她抬眸瞪視疇昔，夜天漓當然看不見，轉頭上前去問道：“五哥如何才喝了幾杯便成如許？”

夜天漓笑道：“這裡好茶好琴，恰是給十一哥你醒酒的。”

艙內一人笑罵道：“灌我七瓶禦酒還嫌我疏懶，你倒是發甚麼瘋，偏要今晚來這四周樓？”

十一知貳心中有事，岔開話道：“方迴天都，便傳聞四周樓文煙女人琴藝天下無雙，方纔輕操琴絃已叫民氣機神馳，冒昧請文煙女人操琴一曲，不知可否？”瞥了一眼夜天淩，見他始終凝睇那幅卷軸，無法暗歎一聲。

夜天湛等人曉得這四皇兄脾氣冷酷，如果他不肯說的事，便是多問無益，丟下前話舉杯笑道：“我們醉酒來此，已是冒昧才子，以茶代酒先罰一杯，但求一曲。”

一旁侍宴的蘭玘和蘭珞煮水烹茶，一一為三人奉上碧盞。此時樓下又引了幾人出去，倒是隨後而來的夜天湛、夜天汐兩人。

一曲結束，餘韻繞梁，室內悄悄無聲，世人彷彿都沉浸在這琴韻中，回味無窮。

他看上去是喝了很多酒，腳下盤跚不穩。卿塵順勢將蘭璐拉開護在身後，揚唇笑道：“衛少談笑了，我們四周樓的女子冇有賣身這一說，都是來去自在。蘭璐承蒙衛少汲引，這事是功德，但也得兩相甘心才完竣，衛少說是不是？”

夜天淩這才從輕紗上收回目光，看了十一一眼。

幾人隨他轉去樓上，歡聲笑語垂垂淡去，樓高風輕，氛圍中更加有了幾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