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差點被你摔死[第1頁/共2頁]
有點似曾瞭解,彷彿在那裡見過,我趕緊抹了把蒙在眼睛上的淚水,細心辨認。
掙紮著坐起來,我抖了抖頭髮上的沙子,衝動地衝著他大呼,“要看笑話我不攔著你,竟然趁我狼狽落井下石對我脫手,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苗條的手諳練地將手機轉了個花式360度,“你的牛津男看起來也不如何樣嘛,智商那麼low,你搞清楚冇有,這三年他到底是去英國留學,還是去了蒙古放羊?”
他不慌不忙地彈了彈青瓷色襯衫袖口的幾個沙粒,“你覺得我情願嗎?試想,如果你真的葬身大海,而我又是你生前最後一個對話的人,說不定會有費事的,我纔沒那麼蠢。”
但是,我儘力了好幾次,都冇有勝利,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厥後乾脆躺在沙岸上,不動了。
還好,這邊的沙岸很細緻,我冇有被摔傷,隻是啃了一嘴的沙子。
我不知裴瑾年是不是還在身後,這麼熱的天,我又是如許急行軍似的猖獗暴走,估計他早已後進了。
聽到他這麼挖苦我,我也隻是看破塵凡似的苦笑一下,就連聲音也有氣有力,“裴先生,你不會是專門從幸災樂禍中提取初級興趣的吧?前次明知我弄錯了,不但不及時提示我,還半推半就戲弄我到最後,這筆帳我還冇算呢。”
不過,我隻是隨口一說,現在底子任何精力就理睬他,殭屍普通向咖啡館的內裡走。
麵前是青青校園裡的阿誰春季,草長鶯飛,圖書館門前的矮樹旁,手裡捧著一本書邊走邊看的李均益撞到了我。
正遇漲潮,一浪又一浪的海水向我湧來,打濕了我鑲著流蘇的紅色裙襬,這是我最喜好的裙子,為了見李均益特地穿上的。
我用力推開他,“我說你是不是有病?不愛看你能夠走啊,乾嗎尾巴似的跟著我?”
七月隆冬,驕陽似火。
我抬頭朝天躺在沙岸上,昂首尋覓禍首禍首,一米遠處,裴瑾年正肝火沖沖地盯著我。
“晚了,明天我還跟定你了。”身後傳來裴瑾不平不撓的聲音。
我哭笑不得,雙手合十,衝他作了個揖,表示我服了,“明天真冇表情,你走吧。”
我穿過濱海木棧道,走上沙岸。柔嫩的沙子從涼鞋的細帶間透過來,我的腳上沾滿了潮濕的細沙。
他還挺固執,公然跟了我這麼遠。
裴瑾年俯下身,用臉擋住了我眼睛上方的藍天,臉孔可愛,語氣可愛,“逞強冇甚麼好處的,這裡潮氣這麼重,謹慎滿身長出一片綠油油的苔蘚,哇,那可如何辦?”
“那不可,說好明天就明天。”他還杠上了。
“我不介懷明天年清楚。”裴瑾年答覆得這麼痛快,倒是我冇想到的。
實在人想走出情感低穀,轉移重視力是個不錯的體例。
他將我從沙岸上扶起,替我打掃身上的沙子,“實在這臉上如果沾幾粒沙子還勉強能夠姑息看,現在暴露真臉孔了,還真是有點不忍直視。”
我受了打擊,正脆弱得不成模樣,他這一呈現,我卻不知從那裡來的力量,很快挺直脊背,站在高他兩層的台階上,勉強與他平視,“你如何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