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漁翁（下）[第3頁/共3頁]

固然大多數海盜都被向天的血塊打中死去，但仍有幾個躲了疇昔，可向天並冇有放過他們的意義，右手一拍船舷身如柳絮般飄起，目光一掃海麵，緊接著雙手連揮，然後落在劈麵船上。

鈴兒和玉兒刹時驚覺，止住哭聲向外一望，隻見一個剽形大漢站在艙門外，渾身濕透，衣衫上尚在滴水，像是剛從水中爬起來，帶著一臉的奸笑。

話剛出口又吐出一灘黑血。

“姑爺！”玉兒鈴兒兩人同時驚叫出聲。

再過半晌，向天也閉上雙眼，停止了呼吸。

向天淡然一笑，說道：“為父對不起你們，不能將你們扶養成人，還望你們長大以後不要記恨爹孃。”

幾聲慘叫響起，那些身子尚在空中還未入水的海盜皆被打中，沉入水麵半晌以後就浮了上來，看那臉部神采顯是死得極其痛苦。

“姑爺你放心，蜜斯待我二人恩重如山，我們必然不負重托！”玉兒開口說著，淚水早已滾滾而下。

“我贏了！”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海上，這是獨一能夠保命的體例了，也是海盜們最本能的體例。

向天微抬左手止住她們的聲音，神采已經有些發黑了。

向天淡淡的點了點頭，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兩個嬰兒，接著轉過身去握住謝若雲的右手，躺在她的身邊，口中輕聲說道：“雲兒，當初我許下承諾一世陪在你的身邊，昔日誓詞未敢相忘，現在我隨你而去，你我地府之下再做伉儷吧。”

這時銷魂草的毒性也已發作，向天張口吐出一灘黑血，腥臭撲鼻。他手捂胸口又走進艙內，漸漸的走到床前，看了看已死去的謝若雲，然後才從丫環手中接過兩個嬰孩，看了又看。

那兩個嬰兒本已漸小的哭聲此時又俄然增大，似是曉得本身變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若雲……”

船尾那頭再次響起稚嫩的聲音：“哪來這麼多的廢話，先看看那傢夥到底死透了冇有？”

全部海麵上隻聽得見冷煉放肆至極的大笑。

群賊固然都很嚴峻，但聽到這句話還是收回一陣轟笑，冷煉不由得在心底暗罵一聲：“他媽的，早曉得老子當年就不該把你撿返來……不過跟老子年青時倒還很像，公然是龍生龍，鳳生鳳啊，撿個兒子也他媽是個強盜的種。”

那稚嫩的聲音又響起：“如果我贏了，等下那人殺我們滅口時你替我擋著。”

“我敢打賭，那暗器上必定有毒。”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冷煉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