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下令處死（上）[第1頁/共3頁]

見打得差未幾了，耶冷顥羿便微抬手，表示兩宮女停止：“說，這件事到底是誰主使的？是誰教唆你暗害皇嗣，歪曲貴妃。”

竹兒的眼神一向未分開過嘉貴妃，嘲笑幾聲後，方道：“嘉貴妃，還記得萃菹嗎？”

“無人教唆你一個小小的宮婢怎會如此膽小妄為？你莫非不知暗害皇嗣是砍頭的大罪嗎？”耶冷顥羿猛一挑眉，用力一甩衣袖，神采也愈見狠戾。

事情既到這個境地，彷彿認識到極刑難逃，從進殿初始便惶恐不安的竹兒此時卻平靜了很多，再開口時倒也冇了先前的鎮靜，她深吸一口氣，仍舊低垂著頭：“回皇上，奴婢曉得這是砍頭的大罪，但這件事確切是奴婢一人所為，並無人教唆，奴婢能做出此事，早就抱了必死的決計。”

“你……”趙宛臻被竹兒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母後，您的意義是這小宮女是凶手？”耶冷顥羿猜疑地打量了竹兒好幾秒，見她身上揹著個小承擔，神情驚懼不已，看起來倒像是做了見不得人的負苦衷般，但這事未免也太偶合了？

“萃菹？”趙宛臻默唸著這個名字，感覺耳生得很，便轉臉望向竺苓。

竹兒仇恨地瞪著嘉貴妃，悲慼道：“出錯？就因為她冇有預先給你備茶，你就命人活活將她打死，不幸她隻是一個隻要十三歲的如花少女，就這麼丟了性命，莫說這事錯不在她，就算有錯，也不該遭到如此重的科罰，連命都不保，像你如許心狠手辣，濫用私刑，視人道命如草芥的毒婦，底子不配做貴妃。”歸正已是難逃一死，竹兒乾脆豁了出去，把憋在心底已久的話全數抖了出來。

“說？為甚麼要暗害皇嗣，是誰教唆你這麼做的？”耶冷顥羿話鋒一轉，將視野牢固在竹兒身上。

聞聽此話，竹兒清秀的臉龐俄然顯出仇恨的神采，五官扭曲得可駭，雙眸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恨意，她狠瞪向嘉貴妃，那眼神直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般，驚得趙宛臻後背升起一股冷氣。

“她犯了錯，理應受罰，這也是宮裡的端方。”趙宛臻柳眉一豎，正想發作，礙於太後在場，隻好緩了語氣。

耶冷顥羿本想命人經驗竹兒的無禮，忽被太後用手勢製止住了，便隻好作罷，由她往下說。

心存迷惑的箬心冇有重視到他的眼神，隻一心盯著竹兒望，但願能夠將謎團快些解開。

太後凝緊眉心不滿地看了一眼皇上，微怒道：“莫非天子在質疑哀家人老胡塗了，連點辯白是非對錯的才氣都冇有了？”

“真的是無人教唆？”耶冷顥羿斷不會等閒信賴這一套說辭，詰責竹兒的同時還不忘往皇後的方向掃了一眼。

“皇後，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太後衝福苼使了個眼色，命她上前攔了她的腳步。

殿中之人一看凶手竟是個小宮婢，不由群情紛繁，一時候，大殿內吵雜不堪，太後冷眼掃了一遍底下人的神采，淩厲的眼神叫民氣顫，使得他們紛繁垂首不敢再多加群情。

竹兒被打得暈暈乎乎，雙頰痛得她幾近背過氣去，她艱钜地爬動著嘴唇，斷斷續續道：“這……這件……件事確……確是奴……奴婢一……一人所為，無……無人指……教唆，隻……隻因奴婢恨……恨極了嘉……嘉貴妃，她……她害……害死了奴婢的妹……mm，奴……奴婢一……一向想報……報仇，奴……奴婢便趁出……出宮的時……時候去藥鋪買……買了紅花，等……等候機……機遇，如……現在被……奴婢等……比及了，真……真是蒼……彼蒼不負有……故意人……嗬嗬嗬……”說著，竟然笑了起來，隻是這笑配上那張臉，比哭還丟臉，笑聲更是冷森得令人寒毛漸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