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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斬釘截鐵，再無轉圜餘地。

四人處在花林大街一間專做羊皮買賣的店鋪臨江一邊的土台上，圍桌而坐，對江喝酒。

烈瑕訝道：“我們之間何時結下仇怨？”

烈瑕俄然探手拉開衣衿，暴露寬廣結實的胸膛，一個以紅黃為主紋樣古怪的圖形刺青，鮮明呈現，乍看像個異獸的頭，又似一個青臉獠牙的人像。

沈牧雙目射出鋒利的光芒，用神打量他道：“烈兄不肯坦白說出到這裡找我們的目標，我們會當即拂袖拜彆。”

街上世人一齊起鬨，乃至有人呼喊鼓掌，顯現出對漢人的不滿和仇恨。

徐子陵極目鬆花江對岸沃野千裡的美景，林木莽莽間，遠處幾個戴素淨小帽的牧民，趕著大群牛羊緩緩遠去；向西北流去的江水上，木筏上的漁夫撒網起網，—切統統都充滿餬口的氣味，心中更不由有點擔憂，塞外諸族間愈趨險惡的鬥爭，會否有一天把麵前的承平寧洽摧毀。

室韋美女大嗔道：“我詩麗從不扯謊，不信可看看它們內腿側是否有我大室韋的烙印，那是冇法去掉的。”

跋鋒寒甩蹬上馬，眾室韋人當即暴露防備神采，不敢輕視。

詩麗停下來，卻不屑回身，嬌嗔道：“有話快說，本女人冇那麼多時候和嫌命長的人說廢話。”

跋鋒酷寒哼道：“我們和烈兄非親非故，烈兄為何不怕冒獲咎三方麵權勢之險來警告我們？”

以是跋鋒寒翻開話匣，當即奇妙地向他查問。

沈牧餘怒未消道：“但她不該漢狗漢狗的橫罵豎罵，老子生出來是給她罵的嗎？”

跋鋒寒神態落拓的袖手旁觀、不為滿街的喝倒采所動。

跋鋒寒大感頭痛，乾咳一聲向詩麗道：“嘿，這定是一場曲解，我兩位兄弟並非盜鬍匪，隻是誤買賊贓。女人可看在我跋鋒寒臉上，把馬兒讓渡他們，由女人開價。”

世人一陣嘩然，在鬆花江流域，蒙兀室韋的彆勒古納台和不古納台的威名，比跋鋒寒更要清脆，難怪詩麗不把跋鋒寒看在眼內。

難怪突利曉得他們要將五彩石送去給拜紫亭後，當即放棄追擊頡利。

沈牧深吸一口氣道：“你倒清楚我們的事。”

烈瑕聳肩苦笑，神態蕭灑風騷，轉向跋鋒寒三人走來，見禮道：“我烈瑕敢以任何東西作包管，這幾個漢人朋友毫不是盜鬍匪。公主的動靜太不通達啦！竟不曉得在中土正如日中天的少帥沈牧和徐子陵已親臨草原，還在統萬城南的赫連堡聯同跋兄、菩薩和七十名懦夫，力抵頡利和他的金狼軍狂攻至天明，厥後與突利大破頡利於怯綠連河之畔的奔狼原。如此人物，怎會是鬍匪。”

烈瑕正為三人添酒，聞談笑道：“愚蒙從未到過中土，但對中土的文明非常敬慕，故極力學懂漢語，乃是將來到中土去時，不致有言語上的隔閡和停滯。”

跋鋒寒沉聲道：“蒙兀室韋的彆勒古納台兄弟，竟不在此中嗎？”

烈瑕長笑道：“少帥言重哩！愚蒙之以是會和三位大哥在這裡喝酒品魚，為的是要警告三位，契丹、靺鞨和室韋三方麵最短長的幾小我物，決定不睬你們和突利的密切乾係，不但要禁止你們把五彩石送往龍泉，還要不吝統統殺死你們。最毒婦民氣，你們中了美豔那賤人的毒計。”